距离临时营区不到半里,很快就出现一个新的营地。
面对前来探营的罗聪,姚昶直言,他不想输,但也不想依靠营区抵抗,他想做的还是是战,而不是防。
杨丛义、章大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他们是观战人员,在哪儿落脚都一样,既然有条件更好的营区,干嘛要露宿荒野。所以,他们直接回到营区内。
其实看到选将部队在营区外扎营,杨丛义已经明白姚昶是怎么想的了。
根据规则,挑战部队要想取胜,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在野外遭遇战中击败出战的选将部队,二是拿下选将部队驻守的临时营区。
选将部队有两支,一支出战,一支留守,而当营区真正遭遇挑战部队攻击时,那支留守的部队是不能出手相助的,否则判负。
所以,挑战一旦开始,真正面对挑战部队的选将部队只有一支,他的选择也只有一个,要么主动出击击,找到对手,并败对手,要么老老实实留在营区里等待对手前来挑战。
规则制定之后,不管是姚昶还是罗聪,谁都不会老老实实呆在营区等待对手,实际上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主动出击,击败对手,在山里训练几个月,他们根本就没练过怎么守营,因为这不是他们的选项。
如今形势所迫,姚昶不得不退守营区,遭遇挑衅的当晚他就想过退守的问题,去北边寻找对方,然后拦截,实在太难,运气稍微差一点,一旦错过对方,就会拱手将营区送给对方,要想体面的赢下来,就必须在营区前跟对方决战,退回营区里组织防守不是他的选择,他想要的还是战。
此次选将,要选的就是敢主动出击的,敢战的,防守不是不重要,只是没那么紧迫。
两天之后,神骑军一路畅通的来到距离选将部队营区仅有三里之地。
前方的探子早已回来禀报,对手就在不远处排兵布阵等待。
经过几天强行军,神骑军上下疲惫不堪,而对方以逸待劳,严阵以待,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明复对此十分清楚,但既然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一仗必须要打,无论胜败,得给神骑军一个交代!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累了,但对手就在眼前,从北到南,从南到北,我们走了这么远,就位这一场!这一仗,我们不为任何人,只为我们自己!兄弟们,战不战?”
明复站在疲惫的全军面前,站在半截树桩之上,举枪高喊。
“战!
!战!战!”
疲惫的将士们举兵嘶吼,这一刻他们似乎又回到十年之前,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年轻啊,正是当战之年!
看着队伍中一些略显苍老的面庞,奋力高呼的模样,明复的眼睛湿润了。
“好!兄弟们,跟我战一场!”
“兄弟们,冲啊!”
年纪已经不小的校尉们声嘶力竭的应和高呼,举起手里的兵刃,指引队伍前进的方向。
这一刻,没有阵型,没有队列,只有前行冲击的本能,就跟他们曾经遭遇的所有战场一样,没有准备,也不需要准备,只要记得冲杀就是了。
选将部队阵地,探子飞奔而入。
“将军,他们来了,一里左右!”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攻击!”
姚昶站在用几根木头临时搭起的高台上,高声下达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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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指挥士兵全部布置在营地之前较为平缓的山地上,五人一组,配合两把长枪三把短刀,每组相距两丈左右。
这个阵型是杨丛义教他们训练的,适合小范围防守的阵地战,原本以为不会用到,不想用在此处刚好合适。
此战胜败,姚昶已经很清楚,因为探子不至一次来报,对方连日行军十分疲惫,刚刚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就贸然出动,直接前来应战攻营。
但当他站在高台上真正看到对方脚下如风、排山倒海般直扑而来时,还是被震撼到了,特别是双方士兵正面相遇,对方将士挥兵嘶吼,忽有一刻,他恍然觉得对方是如此强大,强大到不可战胜。
两军在平缓的山地上相遇了!
毫无阵型可言的神骑军凭借一身热血,完全不顾及棍棒,迎面冲进选将部队早已摆好的阵型之中。
演练次数不多,临时拿出来的阵型,很快被悍不畏死的老兵冲散,顷刻之间,阵型全无,战成一团。
两支部队,数千人在低缓的山坡上,捉对厮杀,武器虽经过处理,不致伤人性命,但打在身上却不是不疼。
然而,一腔热血的疲惫老兵,一对一正面力抗,哪里会是年轻力壮的选将部队将士对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