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说着，顿了顿，看着云散继续说道：发给你的那副画，虽然基本看不出来就是油画，可是油画就是油画，在特定的光环境下，还是会看出一点端倪的。你们没有涉猎过这些，未必能看出来。“

林深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了，他就是想表示，自己轻松看到了这个所谓的照片之中的纹理。

只有绘画作品才有纹理存在，若只是照片，是不会有纹理的。

“想不到你竟然连这些都有研究。”云浅不得不佩服起林深来了。这家伙远比她看到的还要更加多面。

林深淡淡一笑：“你要是活的时间太长了，也会什么都知道一点的。”

林深这话说完，却又顿了一下：“不过，还是别活太长了，活得太久会变成神经病的，像我一样。”

“想不到林少竟然是这么形容自己的。”云散有些诧异林深会这么评价自己。

林深瞥了一眼云散：“孤寂得太久了，才会渴望一点点微光，而为了那一点点微光，或许会付出一切。”

林深这话并没有明确的指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浅竟然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理解林深。

“你们所说的长生不老，其实那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当自己还有亲朋好友的时候。”林深说着，目光有些寒凉地朝远处望了一眼：“咱们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继续说，警察说不准很快就要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浅的心理作用，听到林深这么说，云浅总觉得自己眼前已经看到了有鲜血顺着楼层汩汩流了下来。

然而等她闭上双眼再睁开双眼，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幻觉，她竟然也会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