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若谈及心肠狠毒这一点,本小姐自叹弗如啊!安之不过才十岁而已,从未冒犯过令郎,令郎却对他下如此重手,打得他头破血流。此刻安之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旁人或许畏惧你们文信侯府,但本小姐可不吃这一套!烨世子既然毫无悔过之心,倒不如去陛下面前讲讲道理如何?”
文信侯心中暗叫不妙:“肖二小姐误会了,夫人绝无此意,只是关心过度一时乱了分寸。恳请二小姐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将此事化大为小的机会。烨儿自幼体弱多病,实难承受这三鞭之刑,还请二小姐网开一面啊......”
“那他欺凌安之的时候,可曾想过要留一丝情面?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肖安宁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肖安宁,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可是堂堂的文信侯府,而非你们将军府!你居然妄图殴打烨儿,也不想想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耐!”宋茹满脸怒容,义愤填膺地说道。
肖安宁却只是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哼,既然你都如此指责我了,那若我不再稍加放肆一些,岂不是辜负了你给我扣上的这顶帽子?宋烨,你究竟是打算乖乖站出来受罚呢,还是要我连同你们文信侯府的其他人一同教训一顿?”
文信侯眉头紧蹙,语气严肃地质问:“肖二小姐,难道此事就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
肖安宁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讥讽道:“哦?侯爷难道以为还有其他办法不成?若您真有诚意解决问题,倒不如亲自前往将军府负荆请罪如何?”
“爹爹救救我啊!”一听这话,宋烨立刻紧紧拉住父亲的衣袖,苦苦哀求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肖安宁所提条件的苛刻之处——让文信侯亲身前往将军府负荆请罪,这对于文信侯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然而此刻的宋烨只顾着避免遭受皮肉之苦,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呢?
宋夫人怒从心起,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在燃烧:“好一个肖二小姐,你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还真想在此处动粗吗?”
肖安宁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生硬而冷漠:“侯爷究竟考虑清楚了没?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文信侯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无奈,嘴唇轻颤:“犬儿确实体弱多病,还望二小姐高抬贵手......”话音落下,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做出了某种妥协和退让。
“老爷,万万不可啊!烨儿他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宋夫人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地哭喊着。眼看着肖安宁步步逼近,宋夫人急中生智,扯开嗓子高喊一声:“且慢!”
肖安宁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用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对方,冷漠地问道:“夫人这是何意?莫非想代替令郎受过不成?”
“非也!应当唤宋琛前来,他身为长兄,却未能照看好弟弟烨儿,此乃他之过错。理应由他代弟受过才是。”此时此刻,肖夫人的神情近乎癫狂,她歇斯底里地喊出这番话。
肖安宁不禁愣住了,显然未曾预料到宋夫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须臾之间,现场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待到肖安宁反应过来,不禁对宋夫人的无耻甘拜下风,宋琛的事她之前也略有耳闻,只知他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却没想到竟然过得如此不堪,连这种事情都能拉他背锅,不过肖安宁可不会如宋夫人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