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母皇,这些私房事怎么好拿出来说?我去迎春楼和二姐害我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迎春楼是二姐的?”
明南玩笑似的说,结果说完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唇角笑意一僵,慢慢转变成愕然,“还真是啊?”
皇帝沉沉地叹了口气。
“迎春楼是老二的产业,你那庄子的掌事就是把银子送到迎春楼的云清手中,再由他交给老二,这下你可明白了?”
明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云清……云清竟然也是你们的人?那卓秀呢?”
皇帝还以为她能问出什么来,没想到还惦记着那两个小倌,一时没忍住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点出息!”
明南委屈地低下头,咕哝道:“儿臣也不是第一天没出息,母皇怎么还骂儿臣?再说了,这事也不是儿臣的错啊,儿臣被蒙在鼓里,又被偷钱又被偷人的,儿臣去哪儿说理啊?”
皇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色稍霁,无奈地摆摆手道:“你俩起来。”
谢无虞闻言立刻扶明南起身。
明南眼圈泛红,又看向了明瑾,“二姐,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你我姐妹一场,你缺银子大可和我说,为何要在背地里算计?”
“还有长姐,你也知道此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皇太女深深看着她,“就是你去迎春楼那晚,我忽然收到了三本账簿,上面记载了你那茶庄掌事昧下的银子明细,还有一本记着我身边人的错处,我派人去查发现都对得上,便擅作主张派人查抄了迎春楼。”
“这么巧?”
明南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道:“所以你们怀疑是我送的信?在这儿套我话呢?”
皇帝:“……”
皇太女:“……”
虽然是事实,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明南倒退一步,目光怔怔地望着皇帝,“母皇,你也是这么想儿臣的么?”
皇帝语塞,半晌似是无奈地说:“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不怕人笑话?”
“行了,朕知道这次委屈了你,你先回府吧,朕查清之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末了她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也收收心,别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合在一起。”
“荣王夫也是。”皇帝看向谢无虞,目光带了几分威严,“你是正夫,该拿出正夫的气度来,拈酸吃醋也要适度,莫要失了分寸让人笑话。”
谢无虞面色肃然,拱手道:“臣谨记陛下教诲。”
……
出宫门的时候明南还郁郁寡欢,一副不痛快的模样,谢无虞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他刚想说什么,明南自己没憋住先笑了一声,她透过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轻声说:“快快快走,赶紧回府。”
谢无虞:“……”
他都多余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