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
齐清河还在板着脸做准备工作,他感觉自己脸都有点木了,但他不敢放松。
齐禹和庞亦津各自占据一个灶台,同时炒姜丝土豆丝。
庞亦津虽然刚刚上手,但基本功比齐禹扎实的多,做出来的各方面都比齐禹好,但他不知道。
他俩并没有换着品尝,都是自己吃了两口就倒了。
也就齐禹会悄悄扫一眼庞亦津的菜,发动鉴定技能——他发现以庞亦津的菜为标杆,朝着那个方向靠近,自己进步的还更快一点。
三四十分想朝着满分努力太难了,但盯着五六十分追赶还蛮有希望的。
老爷子对此十分满意,然后继续在后厨晃悠。
牛肉丸差不多到了该出锅的时候,他捞起一颗尝了尝,然后扭头看着齐禹的背影,出神良久。
齐禹忽然觉得芒刺在背,好在心头的恐惧感早已消散大半,发挥仍然稳定。
他心态其实不差,昨天被老爹那样骂都没往心里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爷爷老是紧张。
连做几盘土豆丝,齐禹看看时间,抽空去宰乳鸽,其中十二头去骨,剩下的不去。
十二头乳鸽中有七头是晚上自家吃的,爹妈各两只,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吃太油腻,吃一只差不多了,他自己一只。
再加上他跟庞亦津的关系处的还挺好,柳玉书弄一整天饮料辛苦了,给这对狗情侣分一只他们一人一半。
剩下五只是群里提前全款预定的,一并做了。
至于四位兼职的学生,很遗憾,乳鸽去骨再熟练也得消耗点时间,他今天太忙了顾不过来,只能说声抱歉。
反正不论工钱还是伙食方面都没亏待他们,他们也都是识趣的人,不可能为此有什么意见。
中午完美的一品粥都分给他们尝了几口呢!
见齐禹给乳鸽脱骨,齐老爷子来了兴趣凑过来看,寻思着乳鸽完整脱骨难度不小说不定能指点两句,然后他就发现齐禹处理的比他都好。
倒不是说齐禹的刀工在系统加成下能超过他了,他可是能做正版文思豆腐的巨佬,齐禹拍马也赶不上,只是这段时间处理的乳鸽加起来有上百头,已经熟练的不得了了。
发现自己没事可做的老爷子有些无聊,又跑到庞亦津边上开始指导他炒土豆丝,结果又发现翻来覆去都是那些问题,说白了就是基本功不够扎实得靠数量练,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老爷子更无聊了,决定出去透透气:“我出去遛个弯……附近有麻将馆不,老人比较多的那种?”
老伴去世后,他这些年都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打麻将,打的也很小,打上一整天,输赢都不见得能破百,纯纯是消磨时间。
齐清河面露难色,他不打麻将还真没关注过这些:“茶楼还挺多的,老人比较多的我还真不知道。”
“算了,我自己找。”
老爷子背着手走了。
他一走,齐禹和齐清河都放松不少,刚刚空气都跟凝固了一样,喘气都费劲,还不敢张口喘,怕被老爷子说像狗一样。
其实平日里老爷子给他们的压力也没那么大,虽然脾气有点臭但总体来说还是挺讲理一个人,只不过他一进厨房就变了个人,绝对是最严苛的老师。
齐清河放下菜刀摸到齐禹边上:“儿砸,你有没有发现,你爷爷这次来脾气好像更臭更暴躁了?”
齐禹:……
我觉得爷爷这次比往常和蔼了太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压力反而更大了。
至于老爸你……
纯纯是替我挨骂……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打了个哈哈:“没有吧,我感觉爷爷比以前已经宽容了太多,换几年前他怕是早就拿擀面杖了。”
齐清河:……
不用齐禹说,他自己想起来了,自己替齐禹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