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大人,今天的事情您可一定得要为属下做主啊!”张向阳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我们兄弟几个听说那凤城街上新开了一家铺子,大家伙都说好吃,我带着弟兄们刚好路过,就想着买一份给大人尝尝。谁知道!谁知道……简直是冤家路窄,那家铺子的老板竟然就是上回拒绝了您的林威鸣!”
他说到林威鸣名字的时候,声音特地提高了八度。
梁鑫听着刺耳,眉头越皱越紧。
他其实早就已经忘记了这林威鸣是谁,但是本能的听到这名字就觉得不高兴。
这家伙肯定是得罪过自己的!
“大人还记得吗?”张向阳也是怕自家梁大人贵人多忘事,连忙添油加醋的说道:“就是上回大人您明察秋毫,想着为咱们县城的百姓除暴安良,花银子买土匪的时候,那一村的刁民也不知从哪弄了一堆说是土匪的人,那个村的头头就是这姓林的!”
“大人您一心爱民,又爱惜人才,误以为那家伙是个有本事,特地招揽了他,谁知道他不知好歹居然拒绝了大人您。”
他的话音还没落,梁鑫就已经将自己手里的水壶砰的一声砸了出去。
“原来是他!”梁鑫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向阳赶紧点头小声的说道:“他听说我们是给梁大人您买吃的,居然……居然说……”
“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吞吞吐吐!”梁鑫不高兴的说道。
“他居然说您不是个好官,是个贪财苛扣的狗官,不配吃他家的东西。我们兄弟几个气的厉害,就想帮大人您讨回个公道,谁知道就被他们揍成了这样……”
“大人您就算是不为我们兄弟几个做主,我们也不能看着您受如此不白之冤啊!”张向阳颠倒黑白,特地把林威鸣描绘成一个极其嚣张的存在。
梁鑫本就对林威鸣毫无好感了,又听见这样的话,想起之前自己叫人苛扣了本该发给宁安村的土匪钱,当即就恼羞成怒:“他们竟然敢!他们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可不是!大人他们不仅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而且是不把咱们县衙门放在眼里啊!不就是仗着他们家有些古怪吗?可当真是可恨啊,要不是有这古怪,我们兄弟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那姓林的一个?可偏偏……”张向阳特意叹着气说道。
“你是说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打过那姓林的一个?他的本事竟然真有如此高强。”梁鑫脸色微变。
如果林威鸣真有如此本事,那即便是嚣张无耻,他也不是不能忍。
张向阳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他就一村里来的泥腿子哪能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他家里不知为何,和旁人家中有些不同……”
“他那店铺才开起来不到半年,就宾客如云,排队的人都快排出二里地来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觉得那东西也许好吃,就想送给大人您尝尝啊。”
梁鑫心机颇深,为人又很是谨慎,听见了张向阳的话,也觉得林家人可能有些奇怪。
“既然如此,那你先去打探打探,什么时候有结果了,什么时候再给我回报。”梁鑫并没有要给张向阳他们出头撑腰的意思。
“……”张向阳一听这话有些傻眼,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
一出来之后,那群同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其他衙役,都赶紧围了过来:“张哥,咱们大人怎么说?今天下午能不能把那林家店铺给抄了?那家人胆子可真是大,居然敢打咱们,咱们要是不给他们点好果子尝尝,那这满县城的人,估计都要来踩咱们一脚了!”
“呸!”张向阳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笑着说道:“就咱们大人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