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然是S市的计划,董事长叫我们过来是?”瘦高个高层B小心翼翼的问道。
“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啊?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这个未来生化城计划,已经被上头打掉好几次了。”大腹便便的高层A端起红酒杯,慢慢摇晃,一脸故作高深。
这副姿态果然引起了瘦高个高层B的好奇心,他兴致勃勃的追问着,又说了好一大堆恭维话,才得到对方慢悠悠的解说。
“好多年前,在S市刚发生空气污染事件的时候,我们老爷子就跟政府申请过这个计划了,当时就被打了回来,后面好几年也陆陆续续的申请过,这个是曹氏核心人员都知道的事情。”
“我都没听说过,要不是曹哥你今天提点我,我都还是一头雾水呢,几年前我都没有升上来,幸好结识了曹哥,感谢感谢,您可让我少走了好些弯路。”瘦高个高层B赶紧对他敬酒,然后感叹了一句;“没想到您那么早就进了核心管理层啊!真是年少有为!”
大腹便便的高层A受了他的敬酒,扬了扬堆满肥肉的下巴,神情很是得意。
原来未来生化城计划,那个曹老爷子这么早就在准备吗?为什么对方一直坚持要实施这个计划?为什么以前政府态度一直都是坚决的拒绝,这回态度松软了?
洛河的各种疑惑暂且不提。
宴会的主人来了。
曹老爷子是一个满头白发,精神烁烁的老人,面容与曹旺盛有三四分相似,他们最像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即使曹老爷子上了年纪,眼球浑浊,但是那双三角形的棱形眼睛里面还是带着些煞气,比曹旺生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更加深不可测。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唐装,面色不怒自威,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被曹旺生搀扶着,每个步子都走得很稳,像是精准量好了步距一样。
一看就是那种脾气很不好,不好得罪的老头。
“董事长好。”他所到之处都是恭敬的问好声。
他的到来让宴会安静了一瞬间,直到老头子招了招手,“你们继续,吃饱喝足我们再谈正事。”
这话一出口,宴会厅才重新恢复了热闹。
老爷子目不斜视的被曹旺生扶着上了楼,他身后跟着曹参和他的母亲,两人都低眉顺眼,姿态放得很低。
洛河视线一直偷偷打量几人直至他们上楼。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交谈的继续交谈,但是洛河明显感觉得到周围这些客人们的心态没有之前那么放松了,大家似乎都在随时准备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管突然招呼洛河等人下班。
而那些客人也陆陆续续的往楼上走去。
洛河趁机溜到楼上,看到大家都进了一个房间。
他躲到洗手间里,打开监听设备,带上耳机,没错,刚刚趁瘦高个主管B没注意的时候,他把网上淘来的一个细小的监听设备塞到了他身上。
洛河屏气凝神打开播放键。
【对不起,您的设备没有信号。】
【sorry,your device has no signal】
靠!!!
洛河手指在刷新界面疯狂点击,刷新刷新再刷新,还是这副界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东风吹来变西风。
我要去给卖家一个差评!!!
洛河愤然关掉界面,蹲在马桶上让自己静静颓废几秒。
都准备了这么多,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啊,洛河的视线落到了洗手间的窗户上,若有所思。
几分钟后。
昏暗不明的夜色中,别墅的外墙体上,一个蠕动的东西在慢慢攀爬,只见它挪动到一个发着亮光的窗户下,毛茸茸的脑袋抬了又抬,身体跟着调整了下姿势,就静止不动了。
洛河把耳朵贴在墙角,静静的聆听着。
也是奇怪了,里面的声音清晰得很,大的声音,小的的声音,每个人发出的不同声音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他的耳朵里,甚至有人的呼吸声他都听得清楚,比如那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主管粗壮的呼吸声,还有瘦高个主管紧张不安的搓手声。
我这么厉害的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有这种能力?
洛河还来不及细想,里面的会议就开始了。
曹老爷子的声音很大,气如洪钟,“各位想必都已经知道我找你们来的原因了。”
“如果不清楚,我就再说一遍。”
“未来生化城这个计划,关乎着我们集团百年大计,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壮举,如今到了关键时刻,我希望大家众志成城,齐心协力,一起共克难关。”
“今天之所以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因为我要把所有的精力投入这个计划中,财力,物力,人力,一切都以未来生化城的计划为主,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好好配合。”
没有喋喋不休的长篇累牍,这曹老爷子说话倒是意外的直奔主题。
他说完了之后,是曹旺生上台说话的声音。
基本是找哪个分公司要什么人,哪个分公司要什么技术支持等等。
这个会议比洛河想象中的结束得更快,听见他们散场的声音,洛河知道自己得赶快离场了。
往下爬时,手一滑,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操作的,在空中一个翻身,回过神,已经稳稳当当的蹲在楼下了。
我这是,变成超人了???
洛河还来不及惊讶,听到有人下来的动静,此地不宜久留,他飞快的跑了。
直到稳稳当当的回到车上,洛河这才有心情查看自己的异样。
这么快速的急速奔跑,脸不红,气不喘,这绝对是我以前没有办法做的的。以往被洛河忽视了的异常,这会儿全部挤进了脑袋。
我什么时候耳力这么敏锐了?好像体力变强了,还有在空中落下来会自己转向落地,一点冲击力都没有?这,正常人也很难做得吧?还有……我,有多久没有发病了?
这一切改变的节点是,那场意外之后?不,切确的说是从卧床不起,到起来之后。
洛河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我以前有这么白吗?手有这么嫩吗?
没有老茧,没有印子,甚至刚刚在外墙上爬来爬去,也没有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