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成康亮相的时候带着面具，但人的年龄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出端倪。

年轻就代表实力不可能很高，他肖家又是专门做商会的，手上可是有不少厉害的宝器，并非没有可能抓住筑基期的踪迹。

酒壶开口道：

“没有就是没有。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酒壶的回答冷漠无情，却十分有道理。继续解释得话就会涉及到很多细节，从而牵扯出肖家一些隐秘的技术和“成康”的进一步情报。

万一这肖五已经被其它家族——比如当天突然跳出来搅局的那一家给收买了，自己这岂不是白白给敌人送了情报？

肖五一看他这态度，就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再说，于是换了个问题：“那……成康哪里来的人手，竟然接管了整个白鹤港？”

这个问题也相当要害。

对方来历神秘，所以才会让两大家族有所忌惮。正是因为他们两家花了些时日，也没能查出此人的背景，所以才会出手搅乱白鹤港，试探对方背后的势力。

他们这些人说白了都是死士，就是留给你成康杀的。

但问题是，你杀了之后能怎么办？

他们两家在“成康”获得白鹤港的这几个月可是明里暗里把能赶走的人才都赶走的，赶不走的也都弄死得差不多了。

这个时代识字率本就很低，需要针对的人也不多，几个月足够让白鹤港无人可用。

原本他们以为白鹤港要么停摆，要么你成康从自家势力处调人。

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两家都算是试探出了成康的部分底细。

可实际情况超出了肖五的预料，也超出了马肖两家的意料。

酒壶被这个问题问得也有些难受，不过好在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情报：“一部分是那隐世的村寨里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沐家来人。”

沐家？

肖五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哪一家，愣愣地问道：“沐家，哪个沐家？”

酒壶撇了他一眼：“东边儿那个沐家。”

“东……”肖五总算是想起来，这是哪个沐家了，然后就更懵了：“不会是诡术沐家吧？他们这么远，为何来趟这浑水？”

酒壶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鬼知道这沐家是怎么和“成康”搭上关系的。主家也许知道点儿消息，可也不会告诉我啊。

肖五看他表情，知道这事儿没答案，于是道：“马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表示？”

他们这些人是死士，作乱之前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马家恐怕没想过成康会这么狠，将他们再白鹤港里的人手几乎连根拔起。

那些文吏里虽然有不少蛀虫，却也是马家幸幸苦苦培养起来的，其中不少还是被放下来历练的，等他们熟悉了业务，就会被调去更重要的岗位，为马家创造更高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