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今天阿忱说过,他今晚回来,我相信他。”
司千妤在一旁打趣:“哟哟哟,阿忱都叫上了,我是不是也该改口叫嫂子了。”
王锦婳小脸娇羞,一脸期待看向程琛,程琛挑了挑眉,“小妤,你最近愈发清闲了。”
司千妤赶紧躲到王锦婳身后,吐了吐舌,“锦婳,你可要帮帮我,我哥又想打发我去国外,我才不要去。”
王锦婳将司千妤护在身后,“阿忱只有你一个妹妹,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发你出国。对吧,阿忱?”
程琛率没说什么,先进了屋,头发上沾染了雪花,整个人走过带着一股冷风。
王锦婳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们三人进了家里的餐厅,今晚的菜式很丰富。
程琛一坐下,视线便被一盘精美的点心吸引住了,浅绿色的糕点,他看着那一盘绿豆糕,脑子里浮现的是一袭烟青色的汉服。
第一次见方辞,她也是穿的同色系的汉服,那张脸青涩又稚嫩。
司千妤见程琛一直盯着那盘绿豆糕,赶紧将绿豆糕端过来放到了程琛的面前,“哥,这盘绿豆糕可是锦婳姐亲手做的。”
程琛收回思绪,拿了一块绿豆糕,“看来,你去国外这几年,学会了不少东西。”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以前的王锦婳十指不沾阳春水,像她这种高门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双纤纤玉手,从生来就是戴金戴银的。
王锦婳笑魇如花,“阿忱,你可别小看我,我什么都会做。”
司千妤又接话道:“对啊,哥,你可得努把力,把锦婳姐娶回来当我嫂子。”
程琛讳莫如深看了一眼司千妤,“你还是先做好自己的功课。”
另一边,方辞从公司打车回兰坊居,人刚一到门口,天上的雪就下大了。
她开门进了院子,院子里一片乌蒙蒙,没有开灯。
凛冬已至,北方的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方辞喊了一声绿妩,没人回应,又喊了几句,她摸索打开灯,才发现兰坊居空无一人。
她在海景别墅住了几日,可能兰坊居的下人,以为她要久住吧。
她进了卧室,冷空气从窗户缝隙中肆无忌惮吹进来,方辞哆嗦了一下,然后赶紧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她打开暖气,过了几分钟,屋子里总算暖了一个度。
她洗完澡后,吹干头发,想给程先生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
与此同时,月半湾的程先生正在书房,他的手机随意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坐在客厅和司千妤闲聊的王锦婳,正好坐在程琛放手机的位置,听到了来电振动声,提醒司千妤道:“忱哥电话响了。”
司千妤喝了一口水,不以为意道:“锦婳姐,你帮我哥接啊。”
王锦婳佯装推辞道:“这不太好吧。”
司千妤放好水杯,理所当然道:“没事的,我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你早晚要进我们司府,这也算你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而已。”
“好,那我先接着,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赶紧去跟忱哥说一声。”
“好。”
司千妤上楼后,王锦婳才一脸镇定拿起沙发上倒扑屏幕的手机。
当王锦婳漂亮的眸子,看到归属来电是不是京北市时,眸子动了动,倏而瞳孔又缩了缩。
因为,那个电话,备注是“阿辞”。
她的手指轻微颤抖,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但她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方辞语气有些幽怨:“琛琛,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程先生并没有出声。
方辞有些生气,语气像只暴怒的小狮子,“你是不是皮痒了?”
连续叫了一声,电话那头总算回答了,“不好意思,请问你找忱哥有什么事?”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方辞僵在了原地,心脏血液似乎在那一刹那凝固了,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对面的女声又传来,“如果你有什么急事,可以跟我说,我稍候可以帮你传达,当然,如果十分紧急,我现在也可以把手机拿给忱哥,他应该在楼上。”
方辞听到对面女孩轻松愉悦喊了一声,“阿忱,有人打电话找你——”
方辞听到这里,没继续听下去,已经快速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方辞整个人就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全身颤抖。
程先生下楼时,看到王锦婳拿他的手机,眸子冷了下来,“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王锦婳一脸委屈,眼眶有些红,将手机递了过去,道歉道:“对不起,阿忱,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便快速低下了头,眼眶湿润了。
司千妤赶紧从后面过来辩解道:“哥,不怪锦婳姐,是我让她先接着的,我好上楼去叫你。”
程琛一把夺过电话,看了一眼,是方辞打过来的电话。
不过,也就十几秒的通话时间。
两人,应该没说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私自动用我的任何东西。”
王锦婳点了点头,“忱哥,我知道了。”
司千妤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刚刚程琛语气有点凶,她很少看到程琛有这么大的情绪。
程琛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今晚时候不早了,让司机早点送你回去吧。”
王锦婳还想说什么,程琛已经拿着手机上楼了。
司千妤在一旁同情看向王锦婳,有些自责道:“对不起,锦婳姐,我以为我哥不会生气……”
以前她也接过他的电话,他的反应并没有这么大。
再说了,王锦婳跟程琛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应该不至于发这么大火。
王锦婳脸色沉得厉害,“千妤,你哥……,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
王锦婳脑子里全是刚刚的备注“阿辞”,那个女孩声音格外好听,语气听起来似乎和他很熟络。
再加上刚刚程琛的反应,疏离又冷漠,王锦婳不由得感觉到一种不安。
司千妤赶紧安慰道:“那不可能,锦婳姐,你信我,我哥这么多年,从来没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