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在说到这院墙是用混合了坟头土的材料制成的这句话之后,裘桂枝的身子猛烈的晃了一下,忽然伸出自己的双手猛地向屋顶上的裘笑荣虚空抓去,裘笑荣直接一股大力从下面传来,顿时吓得惊呼道:“桂枝啊,不要听这个小娘们胡说八道,咱们家的大院是早年间太祖爷爷就建好了的,别说是你,就是我跟这个宅子比起来也是孙子……重孙子辈的,这里面可没有爸爸的事情啊,你想想,我怎么可能舍得害你呢?”裘笑荣这话一说完,裘桂枝的手又渐渐地放了下去,屋顶上的裘笑荣这才重新稳了穏身形,双手紧紧地扒住房檐以免自己跌落下去,此时他也知道自己落到我们的手里是个什么下场。
裘笑荣说完寒雨冷笑一声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一句话就把太祖爷爷抬了出来,当年你裘家的太祖辛苦打下来一片家业,想不到百年后还要头顶屎盆子护佑着裘家的不肖子孙,当你们裘家的太祖我看真是太不容易了。不过即便是你把裘家的太祖抬了出来,当真就可以扰乱视听了吗?我看你年纪也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怎么记性变得那么差了?要不要让我提醒你一句,从五十年前开始,你们裘家每隔十年便要重修一下祖宅,表面看上去从里到外全部大修一遍,可是这祖屋基本上是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真正的伤筋动骨的便是这院墙了了,为什么每隔十年便要大修一次?那是因为坟头土十年之后便失去了作用,要重新添加新的坟头土了,这样才能保证你们裘家时时刻刻沐浴在阴气当中,妄想久而久之形成聚阴之体,好提高这阴符之术的修为,裘老板,你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没有将阴符术法传给裘桂枝,这才导致了裘桂枝身染阴气过重而亡,我说的是也不是?”
寒雨这番话说完之后裘笑荣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挑拨离间我们父女之情,我们裘家跟你有何冤仇?”寒雨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自作聪明妄想一步登天,擅自增加了坟头土的含量,你的女儿裘桂枝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你自己的造成的,还用我多说么?”
这话说完裘桂枝再也按耐不住了,竟然无视我们的存在一跃而起,直向屋顶出飞了过去,裘笑荣见到裘桂枝向自己飞扑而来,一双枯手阴风阵阵一对獠牙点点寒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上手紧紧地扒着房檐竟然忘记了逃跑,不过即便是没有忘记,以裘笑荣的身手又如何能够逃脱裘桂枝的魔爪呢?可就在裘桂枝刚刚飞到屋顶上的时候,忽然火星“砰砰”的闪了起来,刚刚落到屋顶上的裘桂枝惨叫一声摔了下来,紧接着裘桂枝再次向屋顶飞去,不出意外意外的又被逼了下来,如此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气的在院中怒视着躲在屋顶上的裘笑荣。
寒雨见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你们裘家大宅屋顶上也布下了阴符阵法,看来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讲究!这你就不能怪我了,既然这阴符阵法是你们裘家先祖布下的,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要是擅自出手破去了这阴符阵法,倒好像是我们峨嵋山的人仗着人多势众打了你们裘家先祖的脸了。既如此,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好了,不要在耽误时间了,交出来吧。”寒雨说完裘桂枝一脸不甘的看着寒雨不停地嘶吼着,空中呼呼的冒出一阵浓烈的尸气。寒雨看着裘桂枝继续开口道:“行了,你这点尸气对我来说没用,不用拿着吓唬小孩的玩意在我面前卖弄了,就你这档次的差的远了,想当初九老洞的尸王觉得自己了不起,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化成了一堆骨灰?你是不是也不信我们峨眉山有这样的手段?”说着寒雨向前迈了一步,紧接着裘桂枝便向后退了一步,虽然这裘桂枝在寒雨面不敢造次,可依旧是没有要主动交还寒雨口中提到的那个东西的意思。
我心下狐疑,于是走了过去问道:“寒雨姑娘,你刚才说这裘姑娘拿了你的什么?”寒雨看了我一眼道:“裘姑娘体内吞噬了裘家的祖传的那颗舍利子,要不你以为就凭她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这句话说完董伯召立刻惊呼道:“我超,怪不得我和秦卓再加上白老先生的阵法都无法奈何这裘桂枝,我说这裘桂枝也不可能修炼出莲花护体的么?”寒雨看了董伯召一眼道:“董师兄此言不差,要不是它体内有舍利子护体,别说白家的十八阴符杀阵和后羿弓,就是董师兄的天风地雨阵裘桂枝也未必闯得过去,裘家先祖所遗下的这颗舍利子,乃是百年前从我峨眉山求得,当初裘家一位先祖由于修习阴符术法走火入魔,险些化成了魃,如果那样的话就是人间的一场浩劫了,后来还是我峨眉山毓悯大师带着舍利子下山才镇住了裘家的先祖,凭借这颗舍利子镇尸百年便可化去这先祖体内的尸气,今年恰好是百年之期,没想到裘家的先祖的问题解决了,又出来这么一位后人,哼哼,这裘家练尸的本事看来是祖传的,当初听闻裘家的这位先祖也是为了修习这阴符术法不惜牺牲家人的性命,现在裘老板也走了老祖宗的这条老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裘姑娘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怨天怨地可怨不到我们头上,是时候了,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