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呼啸。关羽和赵灵儿策马奔驰在崎岖的山路上,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寂静。
「灵儿姑娘,你对神医华佗可有什么线索?」关羽一边驾驭着身下的马,一边问道。
赵灵儿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只知道华佗行踪不定,居无定所,想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唉……」关羽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沉重。
两人一路无话,只是埋头赶路。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临了。
「吁——」关羽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经过一夜的奔波,他和马都需要休息片刻。
赵灵儿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腿,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他们此时正身处一片密林之中,参天巨树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灵儿姑娘,我们先在此处休息片刻,吃些干粮再走吧。」关羽从行囊中取出水壶和干粮,递给赵灵儿一份。
赵灵儿接过干粮,却没什么胃口,只是轻轻咬了一口,便放下手中的干粮,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灵儿姑娘可是在担心我贤弟的安危?」关羽看出了赵灵儿的心事,开口问道。
赵灵儿点了点头,眼眶又开始泛红,「远哥哥他……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关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灵儿眼眶微红,贝齿轻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关羽见此情景,心中暗叹一声。这小姑娘对自家兄弟的情谊,他这些日子看在眼里,只是不知林远那小子究竟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得佳人如此垂青。
赵灵儿担忧的神色让关羽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担心林远?但如今林远生死未卜,自己万万不可自乱阵脚。
他沉吟片刻,决定转移话题,安慰道:「灵儿姑娘不必太过忧心,吉人自有天相,我贤弟定会逢凶化吉的。」
赵灵儿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强颜欢笑道:「关二哥说的是,远哥哥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心中明白,林远此次凶险万分,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了。想到此处,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灵儿姑娘!」关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赵灵儿,关切道,「你没事吧?」
赵灵儿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关羽见赵灵儿脸色苍白,知道她定是强撑着,便不再多言,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件厚厚的披风,轻轻地披在赵灵儿身上,温声道:「夜里寒气重,灵儿姑娘还是披上些吧。」
赵灵儿感受到披风上传来的温暖,心中一暖,感激地看了关羽一眼,低声道:「多谢关二哥。」
「对了,灵儿姑娘,关某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们大家,包括我林贤弟都叫我关二哥呢?」关羽突然问道。
赵灵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低下头,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披风,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个……」赵灵儿支吾了半天,才红着脸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家都这么叫,我也就跟着叫了。」
关羽看着赵灵儿羞赧的模样,心中更加疑惑。这称呼背后,似乎藏着什么秘密?算了,此刻还是找到华佗要紧。关羽下定主意,待林远身体好了过后再找机会问。
两人吃过干粮,稍作休息后,便继续启程。一连几天,他们走访了不少城镇村落,打听着华佗的下落,但得到的却大多是模棱两可的传闻,或是失望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