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纸上的所以内容都被我和牧大哥看完了,我们进门的时候看到男人是怎么样子的,他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就像是没有了魂魄地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坐在沙发声的死者。
我的心里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伤心都是伤心欲绝地痛哭且大声地哀嚎,其中一个样子就是男人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和牧大哥相看了一眼后,我们就来到了男人的跟前,接着我们就蹲下来叫着他。
男人有耳朵,但他就好像听不到我们叫他的声音,在我正要伸手去触碰他的时候,他那双眼就如同死人一样的眼睛,突然地看着我,而我顿时就被这样的眼睛吓了一跳。随后,我就看到眼泪开始在他的眼眶里开始打转。
在我要对男人说话的时候,男人突然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就连我身边的牧大哥也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做。在伤心的眼泪从男人的眼里流出来的一瞬间,他猝然地将我抱住了,接着就在我的话里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而我现在就算是有想要推开男人的心思,但我现在也不会。
关于案子的事情我和牧大哥现在都没有开口问,牧大哥就在我身边地看着我轻轻地拍着男人的后背,与我一起听着男人的痛苦的声音。就这样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我忽而听到男人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他就从我的怀里离开了。
“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吗?死者是你的妻子?”在我们都和男人起来后,牧大哥看着依然流泪的男人问道。
“电话是我打的,她是我的妻子谢小君!”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沙哑,感觉就像是生病后那样的沙哑,“快下班的时候我还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晚上想要吃什么!她在电话里还如同小孩那样地对我撒着娇,说老公我要是这个,老公我要吃那个!两个小时前还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现在却已经……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
男人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如同泉涌,已经泣不成声了,我和牧大哥都没有催他赶紧说,我们就那样地看着他。三四分钟后,男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为了怀这个孩子,小君可是没少受罪!我们两个做人都很本分,小君更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平常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就死了呢?我实在想不出凶手杀她的理由!”
男人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看到进门的法医和其他的警察,在法医根据尸体的检查说了一句话后,我和牧大哥表现的还好,但男人就完全地不一样了。
根据男人说的,他在两个小时前还和死者通过电话,但法医说死者已经死了三四个小时了。在听到法医说的话后,我顿时就想到了温暖的家人那时说的话。很快我就明白,两个小时前和男人通话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谢小君,而是凶手。
凶手为何要前后地模仿温暖和谢小君的声音?他觉得这样地戏弄死者的家属,他觉得很好玩吗?还是他在炫耀?对死者的家属炫耀,对警察们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