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过来的力道太大,径直将乔如意扑得往墙上撞了过去。
头却被男人的手紧紧护住,才让她脑袋撞到墙上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
乔如意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
感受着男人沉而有力的心跳,几乎要将她的心口都撞碎。
“凌、凌澈?”
她开口时,声音颤抖,眼底是不可置信。
她看见那颗子弹是冲自己来的,然后......
“凌澈?”乔如意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急迫,忽然想到什么,颤抖地在凌澈背后触摸。
“伤、伤到哪儿了?”
她颤抖着声音快要哭出来,“是不是受伤了?”
“别动。”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隐忍的声音。
乔如意真的就不再动,抬起双手检查自己手上有没有血迹。
禁锢着她的双手缓缓松开,凌澈退开半步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从上到下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还好,毫发无伤。
“砰!”
又是一声巨响在楼道的门口炸了起来。
金属大门瞬间就被打了个凹槽出来。
乔如意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男人抓着快速往楼下跑。
昏暗的楼道里,乔如意看不清前方的路,被男人抓着手跟着他的脚步一层一层地跑。
直到跑到最地下的停车场,乔如意这才听见路面上响起警笛声。
男人的脚步很快,不发一言地走在前方。
乔如意被他牵着快速跟着他的步伐,视线落在他的后背。
开始楼道太黑她没有看清,这会儿借着地下停车场的光她仔细地检查男人的后背。
似乎没有受伤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可是她清楚地听见子弹打过来的声音,还有凌澈一声痛苦的闷哼。
直到拉着她在一辆黑色的跑车边停下,凌澈将车钥匙放在乔如意的手里,唇角弯了弯,问她,“能开吗?”
他开口时,呼吸带着一丝颤抖。
乔如意看见他唇瓣的血色褪去,冷白的皮肤更加苍白。
他一定哪里中枪了。
乔如意慌乱的视线在他身上检查,“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她身上穿着那件轻薄的居家服,这会儿在地下停车场温度太低,双手都冰凉。
凌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开车。”
......
银灰色的跑车从车库疾驰而出,飞速地行驶在黑夜的马路上。
乔如意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探着前方的路况,一边不放心地看向副驾的男人。
凌澈脸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往下滴。
他轻闭着双眼靠在座椅,薄唇亲启,“把车开到克里夫顿吊桥那边,去希尔顿酒店。”
乔如意快速搜索他说的那个酒店,双眼泛红着哽咽地问他,“凌澈,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凌澈没有说话,靠在椅背汗如雨下。
闭上眼,脑海里都是乔如意震惊的眼神。
就在他替她挡下那枪的时候,他从乔如意的眼里看见了震惊。
这种震惊不是来自他站在她身前为他挡枪的疑惑,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不敢置信。
她不敢置信,他会为她连命都不要了。
这种不敢置信对他来说,就是乔如意对他感情的否定。
她否定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她甚至依旧觉得自己不足以让他做出这个危险的举动。
凌澈不介意她需要时间来原谅他。
他介意的是,乔如意到现在还不明白,他是真的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