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力活都有一些类似现在水车,或者刀剑之类的东西来做。
人只要坐在家里,轻轻动一动手指,不需要费脑费神,就能看到天下事。
但,做这些东西需要念书,修理这些东西也需要念书,处处需要,所以不得不学,不然便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为世界所遗弃……”
燕景瑜听完陷入深思,良久又道:“原来如此,听着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东方既白笑着道“自然不一样,那个世界也没有用真元的。
这真元倒是可以替代那个世界好多东西。”
燕景瑜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突兀地问道:“刚来的时候,怕不怕?慌不慌?”
东方既白仔细回想一下,叹息道:“怕,也慌。”
燕景瑜伸出手握住他的时候手,轻轻地摩挲,安抚道:“哥哥别怕,我在。”
东方既白内心略有触动,声音低沉道:“嗯。”
张嬷嬷出了花厅,哪还有半点醉态,腿脚利索地带着人去昭和殿打点布置,一边帮忙,一边大声吼。
“快点,动作利索点!小蹄子们,没吃饱饭呢?”
过了一会儿,张嬷嬷又指一处桌子道:“瞧瞧,这还有灰,擦擦,擦擦,快擦擦!”
张嬷嬷只恨自己没能生出三头六臂,只能一边忙,一边指挥。
等打扫好,张嬷嬷又道:“快把窗子打开散散味,一会子人来了再关上。
哎,被子呢,床铺了没?”
张嬷嬷走到榻边,见还是个空床板,又拉着一个手忙脚乱不知在干嘛的婢女来瞧,一边指挥,一边骂。
“瞧瞧,瞧瞧!
还是床板呢!
一会儿人来了睡哪?
睡你脑门上,你也顶不住哇!”
婢女赶忙道歉:“嬷嬷,我知错了!”
张嬷嬷嫌弃道:“行了,行了,别知错了,快去拿床干净褥子来!”
这头兵荒马乱,那头岁月静好。
燕景瑜不知不觉间把新呈上来的酒喝完,醉得已经不知所云。
东方既白眸子中柔情似水,温声道:”阿瑜,你醉了。”
燕景瑜摇头晃脑道:“没醉,没醉,吾没醉!”
东方既白一边扶她站起,一边答应道:“好好好,你没醉。走吧!”
燕景瑜也不搭话,嘴里又道:“哥哥要多给我一点佳酿,我爱喝。”
东方既白答应道:“好。”
东方既白扶着醉鬼一路出了花厅,向昭和殿走了过去。
燕景瑜走了一会,忍不住撒娇道:“哥哥,不能走了,头老晃看不清路。
你抱我,你抱抱我~”东方既白干脆利落地将她抱起,大步前行。
燕景瑜调整了一下姿势,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燕景瑜突然高声嚷嚷道:“哥哥,我好高兴……”
东方既白追问道:“高兴什么?”
东方既白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应声,低头一看,才发现小猫已经睡着了。
一路上,不少奴仆瞧见了他抱燕景瑜,各自小声交流着这件事。
入了昭和殿,东方既白给她解了外裳,褪了鞋袜,把她塞进被窝里,替她掖好被角,临走之前还不忘用真元烘热了被窝。
待东方既白走后,燕景瑜拱了两下睡成一小团,嘴里呓语道:“高兴哥哥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的俦侣。”
可惜,东方既白没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