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燕景瑜说什么琴妓而已。
随后便是巴掌声和倒地声。
他不由得眉头一皱,推门而入正好瞧见阿蛮跌坐在地上,脸上印着鲜红的掌印。
再看燕景瑜一脸怒容,大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阿蛮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东方既白的袍角哭诉道:“阿蛮不知何处得罪了燕太子,竟要如此说阿蛮……”
东方既白皱着眉扯回了自己袍角,走到燕景瑜面前道:“你不该那么说她的。”
暗影碟者正要提醒两句,听到他这样说,干脆不管了,心想有好戏看了,等着追妻火葬场吧你小子。
燕景瑜本就怒气未消,听到他这么说,腾地站了起来,怒声道:“说了又怎样?”
东方既白眉头动了一下,不等他说什么。
燕景瑜冰冷的眼神在二人间流转,然后自嘲道:“她说的对,吾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
燕景瑜说罢,转身就要走,东方既白伸手拉住她,凝声道:“燕景瑜。”
燕景瑜失望地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溪云茶楼。
东方既白却想着离开也好,正好冷静一下。
一路上,燕景瑜在疯狂复盘阿蛮刚刚的操作。
虽早就看过《妙女莲花经》,也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但她觉得东方既白凭着对自己的了解,肯定不会信别人的栽赃陷害,所以没打算做什么。
可哪知他开口就说自己不该如何如何。
燕景瑜心里委屈万分,明明是想替自己辩一辩的。
可话到嘴边,被自己的傲骨拦下,又让自己管不住的性子充斥了理智,满脑子只想着逃离,一刻也待不下去。
这边阿蛮以为自己计谋得逞,哪知东方既白坐下来就开始质问她。
“你为何故意激怒她?”
阿蛮一边流泪,一边试图辩解:“阿蛮没有,是她……”
东方既白冷呵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是她打你?
要真是这样,我只会觉得活该。
你没事到她面前惹她做什么?
找骂?”
阿蛮挪了过去,难以接受地反问道:“主子不信我?”
东方既白淡声道:“我信她。”
阿蛮一听,放声大哭地质问道:“她有什么好,让你眼里根本容不下我?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何从来不用正眼瞧我?”
东方既白失望道:“还记得本殿当初从火场中将你救出,你发誓有一日要手刃仇敌,从此本殿便留你在身边修习剑术做暗卫。
你那时一心只想着手刃仇敌,导致练武心切,不小心病倒,本殿怜你身弱才特许你在跟前伺候。
当时你说了,等报了家仇之后快意江湖。
可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阿蛮站了起来,硬气道:“阿蛮没错,阿蛮只是喜欢殿下也不可以嘛?”
东方既白怒声道:“可本殿也三番两次拒绝过你,是你执迷不悟!
原本本殿逐你出府,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反思。等你想通了,再回本殿身边也无不可。
可你在茶楼做了什么?嗯?!
本殿让你在这里当琴师,不是让你来作践自己,往那些男人身上贴的。
本殿的茶楼是文人雅士聚会之所,不是卖笑唱淫的花楼!”
阿蛮身形一顿,抓住了几个词,笑意始现道:“殿下,你关心我?
可我也只是为了替殿下收集情报不得已为之啊!”
东方既白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犹如黑人顶着三个问号,心想为了这么个无药可救的人,和小猫闹不愉快真不值得。
东方既白冷声道:“本殿让你当琴师,打探消息只是顺便,顺便你懂什么意思么?
哪里用得着你故意凑过去陪笑?”
东方既白愤愤地起了身,冷声道:“这茶楼不必待了,从今往后,你恢复林莺儿的身份,与本殿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