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取走柜台上钥匙和银钱,牵着一脸不快的燕景瑜上楼。
回了房间,将门拴好,走向燕景瑜,柔声道:“让我看看。”
燕景瑜转身走到里面的房间,背对着他坐在榻边。
东方既白靠了过来,从后面看到她的耳朵红了,偷笑着靠了坐过去,低声问道:“害羞了?”
燕景瑜也不说话,伸手解了腰带,将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褪下,之后又捡了件单衣反套在双臂上,用手捂着胸前。
东方既白看到她背上得三道伤痕,暗暗自责。
东方既白一边从怀里拿出药膏给她抹,一边同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你知道之前你穿了一身桃红色衣服到我府上,我夸你好看的那回,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好看的人,真让人嫉妒。”
“你那时不是把我当男子么?”
“嗯。即便是男子,还是嫉妒。我当时甚至都不想夸你,但实在好看,说不出半个丑来。”
燕景瑜低笑了两声,“那现在呢?”
“骄傲。”
“为何?”
“这样聪慧的美人成了我的俦侣,难道不值得我骄傲?”
燕景瑜闻言心里偷偷地乐了一会儿,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东方既白收了药膏,柔声道:“好了,晾一会儿。
伤口不深,抹了这一回,有个三五日就能好。”
“会留疤么?”
“不会,别担心。”
燕景瑜听完有些失望,兴致不高地微垂着头。
东方既白绕到她面前,看到她这副表情,问道:“怎么了?”
燕景瑜抬起头,神情复杂地问道:“你不知道我为何不喜与旁人触碰么?”
东方既白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可你没同我说过啊。”
燕景瑜用防备且审视地目光盯住他的双眼,凝声问道:“你没查过?”
东方既白摇头道:“没有,我只知道你来楚以后的一些动向。
至于在燕国的事,我只是知道你的父皇以及兄弟姊妹们对你不好。
其余的,我也没细查。”
“真的?”燕景瑜像竖起了满身尖刺的刺猬一样,眼神里写满了防备。
东方既白道:“真的。我手里暗探有限,关注四国动向就已吃力,哪还有余力查那些细枝末节。
何况养着那些人烧钱得紧。”
东方既白心底暗暗地想,我都让暗影碟者盯着你了,你不也金蝉脱壳离开云城到这里来了。
何况暗影碟者又不能像虚空中的尘埃一样时时刻刻寸步不离,难免有所疏漏。
刚问暗影碟者,他们还说你在云城,这会子代替你留在云城的,还不知是谁呢。
燕景瑜骤然冷声道:“不许查!”
“什么?”
燕景瑜再度重复了一遍:“不许查我!”
东方既白点头道:“好!”
燕景瑜一手拢住衣服,一手拽住他的衣襟,凶恶得像一匹啖人肉的狼,“你答应我!”
东方既白再度点头,郑重道:“好,我答应你。”
燕景瑜松开他的衣襟,内心不安地说了一句:“若是旁人同你说什么关于我的,你不要信。”
“嗯。”东方既白应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只信你说的。”
东方既白起身绕到她的后背,见白色的膏体已经被伤处吸收,不见痕迹,轻声道:“可以了,把衣服穿上吧。”
燕景瑜脸红道:“你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