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看到他别扭的小表情,忍住了笑意,转身离开。
走出好一段距离,回头一看,他果然还在书房门口望着自己,不由得笑得眉眼弯弯。
东方既白目送着她离开,心道,说早了,打脸了,我现在喜欢腻着。
算了,天天腻着反而没意思了,干活,干活,继续干活……
燕景瑜回到寝殿,重新提笔将画卷补齐。
原来在东方既白面前的时候,她只画了东方既白的脸还有头发和肩膀,以下部分都空出了没画。
大抵是不想让某个小正经发现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思,所以才不想在他面前画出来。
不过这会子人不在身边,胆子瞬间肥了许多。
画上的东方既白坐在缀着宝石的白色玉石椅上,四周还飘荡着云雾。
白色织金的僧袍被一只带有红痣的玉手推高,正好露出腹部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
而他鬼斧神工般的脸上被绘上了些许的红晕,神情迷离,整个人瞧着像个被情欲玷污了的神明。
燕景瑜看了看还是觉得不满意,又在画卷的上方添加了一面在风中摇曳的珠帘,侧面添加了红木金顶的长廊、随风吹来的花瓣以及一尾在摇晃的长羽风铃。
那一尾长羽风铃画得极为逼真,几乎跃出画卷,仿佛下一瞬便能听到风铃声响起。
最后这幅画被燕景瑜好一番修饰,吹干墨迹,收进了衣柜里。
至于其他暴露的东西,倒没画,主要是怕万一出了意外被人看到。
她小气得紧,可不舍得给别人看一点。
顾府,顾见臣还在紧赶着排查顾希文和顾见熙是谁杀的。
其他族老却以为顾见臣只是一猫哭耗子,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与他生了芥蒂。
顾见臣估摸着也感觉到了,直接自己跑到司衙告起了状。
余大人接到顾见臣报案后,进了顾府像模像样地排查了一番。
结果在尸体搜到了间接证明凶手就是顾见臣的证据——顾见熙手写忏悔书和求顾希文庇佑的信件。
顾见熙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说他不敢与顾见臣争家主之位了。
信中还提及了顾见臣杀了顾彦平的事,以及一些顾家秘辛。
余大人把信件交给顾家其他族老辨认是不是顾见熙所写,以及内容的真实性。
几位族老看完信件后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出奇一致地统一了口径,说顾见臣确实杀了顾彦平,信也确实是顾见熙写的。
顾见臣见余大人搜出信件的时候,眼睛都瞪大,心里连连道,怎么可能,他身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最后证据和证人都有了,顾见臣又一次被抓进了京都大牢。
顾见臣进了大牢还不肯安分,召了暗探,要他们去找东方廷瑞救自己的小命。
结果来的人却是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穿着一身红衣,走到牢房门口,居高临下以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顾见臣。
顾见臣见到他的瞬间,猛地起身,双手扒拉在牢房门口,恶狠狠地盯着他,“是不是你暗地里推波助澜?
是不是你暗自使得诡计?”
东方既白点点头,语气不屑地说了一句:“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