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看着远处的渭水,心里一阵感慨!
这是第几次回长安了?
路上车马繁忙,拉着粮食,或者农具……
一转弯,车马行人忽然少了起来,远远的看见十里长亭外,李承乾的出行仪仗停在那里!
程安跑上来说到:“少郎君前面是太子殿下,是来迎接你的!估计是私下过来的。”
按理说程鸿是要和陛下一起回来的,可是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先把程鸿打发回来了!
程鸿看着远处站在路口的李承乾,连忙过去,拱手行礼:“臣程鸿叩见太子殿下!劳太子殿下久等了!”
“免礼!”李承乾伸手搀扶!
“长安侯此去劳苦功高,可与孤同车而行!”
“遵命!”程鸿上了李承乾的马车!
远处程怀默程怀亮倒是看见了!可是却没办法打招呼。
上了马车以后,李承乾照着程鸿的胸口锤了一拳:“好家伙!这把我给憋的!你是不知道啊,一天天这鸡毛蒜皮的全都启奏,而且个个都要我来定夺!
你说要是大事我定夺也就算了,那群御史什么人家喝花酒醉了有失体用啦、我走路左顾右盼了、下雨时候躲雨我跑来着啦……
所有的一言一行就没有他们不弹劾的!气的我都想给他们一人一杯毒酒三尺白绫……”
程鸿听着李承乾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这段时间的不顺心……
总之就是一个字累!
程鸿找了个好位置,蹭了蹭,一躺!然后开始找零食吃,阿月浑子!不错!吃点儿!松子!炒的有点儿老了!
栗子!没放糖!差评!这是什么?榛子?这么硬?这个挺圆啊,没见过!
李承乾看着和一个檀木珠子较劲的程鸿,气不打一出来:“你到底听没听?”
程鸿抬眼看了看李承乾:“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承乾问道:“假话怎么说?”
程鸿拱手,正式的语气,葛优瘫的造型:“太子殿下勤政爱民,一言一行明君之相大唐幸甚!民众幸甚!臣也幸甚!”
李承乾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话是好马屁!可是你说出来怎么那么假呢!你还是少恶心我了!说真话吧!”
程鸿依旧是那个造型:“这事你该看看父皇啊!你看父皇怎么处理的你就怎么处理呗!”
李承乾沉默着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
程鸿还在和那颗檀木珠子较劲……
李承乾说到:“哦!对了!母后现在在渭县钢厂那边,那边现在贴着书院建了一个别院!你收拾完首尾去那里一下!”
程鸿点了点头:“哦!母后怎么没在宫里?”
“宫里?”李承乾一说这话嗓门儿就起来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宫里正在推倒重来呢!这次叛乱可没少祸祸!
宫墙外墙被炸了一个大豁口!大安宫一拆,拆出了好两密道!索性推倒了重来!另外你不是说这水银什么的有毒吗?
索性全挖出去,换一下沙土……”
程鸿起身:“怎么着?地基里还埋了水银了?”
“可不是嘛!前隋和以前历朝历代都是用水银防虫蛀,这地基里还有一层水银的沙土,专门用来防蛇虫鼠蚁什么的!
要不然你以为母后为什么不在宫中住了?不是女人街就是渭县别院……”
可见李承乾这段时间是真憋坏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简直就是一个碎催!和以前温文仁厚的太子殿下大相迳庭!
程鸿心底一寒……
“这所有的房子底下都铺的水银防虫吗?”
“哪能?只有皇宫里的房子放水银……
诶?诶?诶?程德义你什么表情?怎么着?合着你家没毒药你幸灾乐祸是吧?”李承乾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程鸿,李承乾怒了!
程鸿摇了摇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只是对历朝历代的帝王表示倾佩!立于危墙之上,时刻提醒自己这种精神表示倾佩!”
李承乾用手指着程鸿:“你!你!你!算了,跟你生不起这气!诶!?对了!我看你那个琉璃窗户不错!等皇宫建完以后给我装上!”李承乾靠在后面,学着程鸿来了个葛优瘫!
程鸿一伸手:“给钱!”
李承乾摆了摆手:“记账!”
程鸿居然罕见的点了点头:“行!”
这下李承乾倒是有些疑神疑鬼了:“算了!我还是给你钱吧!答应的这么痛快,指不定憋着什么坏等着我呢!”
程鸿不乐意了:“让你说的吧!就跟我骗过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