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向问天便快速离开,彩璇则是严阵以待。
再看这养仁堂,前面药房倒是中规中矩的其貌不扬,可一进入这后方,好家伙,那简直就像是海边的高山别墅。
这是真的,既不是夸张也不是比喻,它的确是在一块超大的山石上活生生的刻印了一幢富丽堂皇的大房,既有自然的古朴和沧桑,也有人工的鬼斧和神光。
“哼,这老家伙还挺会享受的。”进来的向问天看到后是一阵感慨,“就这么的挥霍下去不是挺好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作妖?这有钱人的脑子都在想什么?”
向问天摇了摇头,他不懂,也不想懂。
随后,没有多久他便找到了殳夫人,后者抱着孩子正心事重重的跟在管家老头后面,他们一边穿过了花园,一边还接近了湖边,走这条路才能登上那豪华的山巅。
期间几人还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掌柜犬子的存在,真是人如其名的顽劣不堪,不过就在他欲对殳夫人图谋不轨时,没想到脚下一滑却刚好掉进了湖里,这时暗中隐匿的向问天也用石子好好趁火打劫了一番,等对方再爬上来后,筋疲力尽的他已然没有了邪恶的心思。
殳夫人安宁的走向了前边……
“老西,这件事儿你干的可真漂亮。”
锦缎窗帘,绫罗美颜,古筝琵琶,莺莺燕燕,对了,这里还有佳肴美酒,人畜相全。
“这次要真是能除掉城东,那城南也就不在话下,等到了那时,这里就是我们城西和城北的天下了。”
或许是幻想的美好,城北的掌柜一边对怀里的女子上下其手,一边还鞭笞了另一个带着项圈,跪在地上充当宠物的女子,后者听话的叫了一声。
“哦?我们的天下?”养仁堂的掌柜抱着两名女子心不在焉的说道,“我们……是谁?”
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城北的掌柜立刻面色一变,连忙躬身回应:“是在下酒迷心窍,一时心急口快乱了规矩,还请您不要在意……”
说着他还恭敬的替对方敬了一杯酒,继续说道:“能够和城东抗衡这么多年,您理所应当的是这里唯一的王。”
“老北言重了,你我同仇敌忾这么久,如今还要分清你我吗?”
只见城西虽然客气,但敬酒却不曾接下。
“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老弟我在您的羽翼之下安稳了这么久,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的道理还是略懂一二,人不语兽,从今以后我定会为您马首是瞻,忠心不二。”
闻言,城西先是大笑了几声,然后才接酒一饮而尽:“好酒,老北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眼见对方的情绪有所舒缓,城北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便继续笑脸相陪,两人畅所欲言。
直到殳夫人来到此地……
“这地方还真不错,冬暖夏凉啊这是。”向问天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窗户外,他现在就像松鼠一样的藏在了暗角处,“要是我和彩璇能有这样的地方,那……”
“殳夫人……”忽然,城西惊讶些许,但意料之中的声音打断了向问天,“您的到来真是让陋居蓬荜生辉啊。”
“请救救我的孩子,只要您能救回我的孩子,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甚至、甚至是以身相许。”
“殳夫人,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大夫当仁不让的天职,您又何必如此呢?”
城西笑了笑,继而和城北又推杯换盏了起来,丝毫不提救人之事。
周围的乐声还在,但轻缓了许多,可能是多余的心思压制了它们的发挥吧。
“您到底想怎么样?”殳夫人也不是那摇尾乞怜之人,直接开门见山道,“只要您说出来,妾身一定想方设法的为您做到,我的孩子不能再拖了。”
这时,城西安静了下来,城北则眼睛滴溜溜的并没有说话,向问天悄悄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他现在只想着治疗瘟疫的解药。
“殳夫人,据说您当初还是崇德掌柜的养女吧?”城西又笑了,“鄙人不才,请问您和自己的养父私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殳夫人没有搭话。
“后来掩人耳目的还嫁了一个短命鬼,一个有名无实的灯笼罩,您真的以为别人不知吗?您就不怕引火烧身?还是说,这火……已经烧到了?”
城西看向了孩子,殳夫人也抱紧了孩子。
“请救救我的孩子,他已经不能再拖……”
城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安静:“崇德老鬼真的病倒了?”
听到城西如此惊疑的语气,这下不仅城北有所察觉的看向了他,向问天也是开始了暗自思考:“这里面难道还有猫腻吗?”
“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殳夫人的语气充满了悲伤,“否则我为什么要来求你?”
周围安静了,城西刚刚的摆手不只是安静了对方,而且连音乐也安静了下来。
“想要我救你们的孩子也可以,但你必须替我做一件事……”
“没问题,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你去替我杀了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