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瞳孔陷的有些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纵使本督身陷绝境,他都没有主动跳出来,也不知他是太没自信,还是太看得起本督。”
“人家那是聪明,不到最后一刻,不亲眼看到督主倒下,若是主动跳出来,万一督主绝地逢生,那他岂不是再无机会留在督主身边作祟?”安婉清道。
“看来,倒是个沉稳的人……”
“但凡聪明人行事,都会给自己留下一个万一。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比如现在,谁又能想到,督主坠入断命崖却没有摔死。”安婉清浅笑着摇了摇头。
燕擎玉眉头皱的有些紧,蹙眉若有所思,“如此说起来,这杨坤性子急,倒也不太像个沉稳的,要说莫亭吧,一是本督信得过他,二是他一向孩子心性,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倒是墨秋……”
说到这里,燕擎玉有些不太确信的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感伤,“墨秋虽然曾为陛下卖力,但他自从本督统领御锦军诏狱起,便已经成了本督的人……”
“我与督主想的恰恰相反,我并不怀疑墨首领。”谁知,安婉清却是摇了摇头。
“与本督恰恰相反?”燕擎玉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对。”安婉清点了点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敢问督主,破庙外面有三条道,墨秋首领当时与我们分散,他又不在我们身边,如何知道我们跑去了哪条道?又怎能让那帮黑衣杀手迅速便追上了我们?”
“但你别忘了,如你刚才所言,若他知晓本督的白马拴在了后院,他定然是知晓本督该往哪条道跑的,跟不跟在本督身边又有何妨?更况且,他不在本督身边,究竟是因为走散了,还是他想避嫌,也未可知。”燕擎玉提醒道。
“这……”安婉清一愣,听了他的分析,被他说服,一时没了自信,“让督主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若内奸从一开始便布好了这场局,他断然是算准了督主最后会跑去断命崖,就算不在督主身边又如何?”
“自然如此。”
“如此说来,他们三人,并不能排除谁的嫌疑。”
“本督一时有些恍惚了,难不成这杨坤表里不一,他一直在本督身边伪装,实则是粗中有细,大愚若智?”燕擎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也许吧,若对方真是陛下的人,想来陛下调教出来的人,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安婉清说到这里,但见燕擎玉脸色不好,急忙闭嘴。
“他调教出来的人,确实差不到哪里去!”燕擎玉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微微开口道。
安婉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勉强冲他干笑了一声。
无耻!
“小心前面!”燕擎玉惊了一跳,刚要伸手拉住她,已经为时已晚,安婉清整个人趴在了面前的棺材上,呛了她一口的灰尘。
“咳咳……”安婉清咳嗽了几声,但见压在身下的是一口棺材,自己就趴在棺材上,瞬间吓了一跳,“啊”
“燕擎玉,你混蛋,你故意的!”安婉清快速从棺材上爬起,转身捶了燕擎玉一粉拳,一脸的委屈,气愤的瞪向他。
“呵!”燕擎玉整个人彻底石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咧着嘴无语道:“拜托,是你自个儿不长眼,与本督何干?再说,本督刚才可是提醒你了。”
“谁信!”安婉清瞪他一眼,撇头轻哼了一声。
“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你确定你还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燕擎玉咋舌道。
“我……”安婉清羞的涨红了一张脸,心里越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