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似柔怒斥那一刻,叶倾染确是没想到:仅仅只因提了余思思三字,便令似柔生气至此。
眼看似柔离开,他却没气力前去追她。彼一刻,俞思思与肖似柔如两股暗影之力,将他的温柔来回撕扯。
肖似柔端庄霸气似江河;俞思思温柔内敛如小溪。江河波澜令他觉之宏伟瑰丽,小溪潺潺给他恬淡温馨之美。
看着肖似柔身影消失在肖府马车内,叶倾染心内之感伤随风弥漫:他终究,是无能力给予她期待的幸福!
秋色寂寥,一如此刻秋风吹皱的容颜,冷淡、决绝。
顷刻见,叶倾染那颗炽热的心便冷了。他眼睛干涩,对着那熙攘拥杂的街市,眼神空洞。
此刻境况恰如词中所示:“少年轻狂不更事,言欢只对笑谈间。未觉春盛情思牵。
而今萧瑟怨秋色,凭风吹断相思颜,半遮愁容轻作笺。”
叶倾染在茶楼独坐许久,直到叶昭来问,他才缓缓起身,下楼回府。
一路无言,他只神色低沉。
叶昭心里明白,也未打扰他分毫。
直至入了府门,面对家丁问候,他依旧未发一语,径直默默回了寝殿。
较之以叶倾染的沉郁,肖似柔则一路从开始的气愤悲伤,直至后来之悔意连连。
她痛恨俞思思,更厌恶倾染提她,但她此番脾气爆发,岂不恰恰将倾染推离了自己么?
进肖府大门那一刻,肖似柔愁绪纷飞,满心满眼皆是悔恨。
大小姐之事当然很快便传到了太师耳边。
自柔儿回来,家丁去叶府送信,他便知了,柔儿此番归来并非省亲,而是思念那叶倾染,欲与他相见。
彼时,他叫来女儿身边侍从,盘问了出游经过后,肖太师心下暗喜:是时候该他这一老父出手了。
他来到女儿的毓灵苑,看见似柔正端坐在前厅榻上,托腮发呆。
肖亦翃悄悄并退了音儿,缓步走到似柔跟前,观察半晌,才缓声笑道:“柔儿。”
肖似柔回神,见是爹爹到来,立马起身给爹爹问安。
肖亦翃看着面色憔悴、眼睛红肿的女儿,柔声问道,“出去许久,回来咋憔悴成这般模样了,叶倾染那小子又惹我宝贝女儿了?”
“爹,您别瞎说,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当爹是老糊涂啦?刚才家丁都给我说了。”
“爹,你怎地调查女儿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