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眼下困境,本就难解,竟还将何家、俞家姑娘牵扯进来,委实令人头疼。”
“殿下莫急,估计马上便会有人调查了。只是在此之前,殿下须与几位姑娘统一口径才是。”
“李兄言之有理,不过此事我已办了。现在便只等肖似韫上门了。”
“嗯。对了,还有一事,或许可令殿下心中振奋些许。”
“何事?”
“今日朝堂,亓思旻大人言曰御史台侍御史抱病请辞,侍御史职位空缺,望陛下擢选合适人才。何昱章大人举荐殿下,言及殿下年岁已长,可承其职,或为历练。”
“嗯,确实振奋之事。不知其他朝臣反应如何?”
“众多韩氏门客言官拒谏,言称二皇子资历尚浅,未有理政先例,难接大任。”
“呵呵,遑论如何,父皇也应据此觉察,斥我者或为何人了。”
“确是,可惜陛下至今未有下旨,择定殿下为侍御史人选。若大好时机就此错过,委实会很可惜!”
“朝堂风云变化,眼下已非我蛰伏之佳期,只有伺机而动,方可成事。”
“殿下言之有理,亓大人、何大人,已然共守同盟,殿下安心成事即可。”
“呵呵,不止亓、何二人,我之成事,亦少不得李兄一份功劳。”
“殿下过誉了,微臣有幸,可效犬马之劳。时候不早了,殿下就此歇了吧,微臣告退。”
“好。”
就在夜色深沉,宫廷众人已近入寝之时,肖似韫将军方才查完近几日皇宫人员出入、换防人员流动,及可疑人员登记汇报一干情况。
自肖似韫出了御书房,他便面色冷峻,一路凝神急行。宫里发生此重大安全事故,他竟是经由陛下才知晓了。
回到金吾卫布防大营,肖似韫立刻叫来左、右金吾卫分兵总管,做了调查询问。
据此刻情报结果看,刺客应并非近几日入宫,可能已蛰伏宫内许久。
肖似韫告诫各统领勘查人等严。直至事态被压下之后,他才斟酌起整件事来。
陛下言之事发地乃雍岚殿,雍岚殿乃二皇子居所,于此处行刺,刺客十有八九与荣诃有仇。
纵观朝堂上下,敢于皇宫冒然行凶、且刀锋直指二殿下的,除了皇后娘娘,恐再无其他人了。
陛下宠爱皇后,为她体贴、宽容、大气、仁爱之表象所迷惑,殊不知皇后暗自培植后党势力,打压、排除异己、迫害忠臣清流,更与二皇子势同水火。
据此来看,此刻主谋其人,呼之欲出。而重中之重,便是确认此一猜测。
时间紧迫,肖似韫本意直接去雍岚殿调查一番,可彼时夜色深沉,已然过了子时了。
时辰已晚,宫人已然就寝,调查一事,只能等天亮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