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安局的殿内,朱靖坤黑着脸坐在首位上,下边匆匆赶来的知府、同知、护安局局长正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被五花大绑的明兴酒楼的大公子和他的护卫像条狗一般被丢在地上。
三个女孩站在一旁又惊又喜,她们没敢想自己这点事情居然在大过年的惊动了王爷!而被羁押而来的明兴酒楼的东家、掌柜则愁容满面!
随着法院院长和检察院院长匆匆赶来,朱靖坤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竹堑府是孤起事的地方,也是孤在宝岛的第一个落脚地,这里本来贫瘠、荒凉、人烟稀少!是孤,一手将这里打造成如今的样子!
无论是北方的岛北府,还是中部的岛中府,论位置,论资源,论交通,哪里不比这群山环绕的破地方强?可是孤没将工厂搬走!因为孤念旧!
这里的百姓是第一批跟着孤起事的百姓!工厂搬走了,对他们不公平!所以才有了竹堑府的今天!
作为宝岛的第二大城,你们这里有第二大城的原则和担当吗?张知府,有吗?”
朱靖坤的厉声责问,让知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略带哭腔的回道:“微臣惹得王爷雷霆大怒实属罪该万死啊!微臣深知竹堑府的特殊与重要,幸得内阁看重,苗知府将竹堑交给属下时,千交代万嘱咐,属下百密一疏,至使如今之过错,臣愿意以死谢罪!”
“好一个百密一疏!孤承认,一府的治安是同知负责的,但是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这事没有你的默许吗?哼!本来念你在经济、农事、基建、民生上功绩不错,呵斥你一顿倒也罢了,没想到你事到如今还在为自己开脱!卢指挥使,此人任上可有贪墨之举?”
朱子明边说,边看向刚从外回来的卢光时问道,卢光时抱拳道:“启禀王爷,经查,未有贪墨之举。”
卢光时的回答让朱靖坤深深松了口气,创业初期,观念未变尚可有救,可失去信仰,没有底线,朱靖坤万万不会放过!幸好作为一府之长,他未曾贪污,说明目前宝岛的吏治整体还是非常健康的!略微思量后,朱靖坤开始下令。
“下令,竹堑府知府违抗王命,阳奉阳违,拒不履行维护女性尊严之令,念其任上有功,去掉竹堑府官身,下放至新成立的镇公所做镇长,望你痛定思痛,奉劝你一句,若与上不一心,是做不好官的!”
“微臣谢王爷教诲!是微臣的错!不该纵容下属百姓日次,微臣任上未曾为新政添砖加瓦!是微臣错了!”
“嗯,认识到错误还不算晚,去下边再历练一次,并不是坏事,若真是有才之士,升上来只是时间问题,你走吧,休沐期过了,与新知府进行交接,去内阁重新领份差事。”
“诺!”
看着退出大殿的知府,朱靖坤继续将目光放在竹堑府同知身上,看着卢光时率领锦衣卫仅仅一个小时就查出来的报告,他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同知大人啊,今日此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作为复明军早期的护卫队队长,你一路升迁至竹堑府同知,当真是不容易”
说完,朱靖坤声音突然加大!饱含怒意的问道:“可是你告诉我,为何如今如此纵容手下?你能升迁如此之快,还未有贪墨,想必是有本事的!如今你阳奉阴违,不从王令!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