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数日的雨給帝都带来了秋的清凉,斜风细雨易湿人衣,衙门有不少人得了风寒,江安义下衙没敢骑木炭,而是坐了老黄的马轿。散衙时看到田守楼撑着把油纸伞在前面,江安义便顺道捎带一程。
自打升任了主事,田守楼的境界日见好转,再加江安义每年会給百余两银子于他补贴家用,田守楼如今精神头与往前大不一样,腰板直了,衣着讲究了,脸也有了红光。
对于恩主江安义,田守楼自是感激涕零,坚守着“门下走狗”之职,京有个大事小情都会定时向江安义汇报。此刻坐在马车,正是汇报的好时机,田守楼把听来的消息一一向江安义道来。
“京传言天子有意在大人这批学政的人之选出三至五个,组成什么贤才院,说是专门起草机密诏制,为“天子私人”出谋划策。”田守楼两眼放光,迫不急待地将这条重大消息抛了出来,他深知如果消息属实,江安义有极大的可能被选,而能身居其定然成为将来的朝重臣。
月以来这种议论甚嚣尘,江安义也有所耳闻,但余师从未提及,偶张玉诚谈及,两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目前朝政堂稳定,天子也不愿意打破难得的平静局势。
见江安义微微一笑,田守楼自觉地说下一条,“听闻天子有意加重商税,正让令师余大人与各地州府商讨,想来年后会实施。”
这事江安义知道,余师还专程叫自己到府问过。商税三十取一不算轻,但相对有些行业来说又太轻,所以江安义建议余师将应税列分几等,按等级不同而收取不同税收,这样不会对民生造成太大影响,而国库也会有所增长。
“大人与温国公少子相争之事在京城诸多传言。”田守楼的话让江安义精神一震,坐正身子问道:“细细道来。”
“传言纷杂,有说是程少国公觊觎香水店的股份大打出手,有说大人与其为一女子争风,惹得程少国公砸了香水铺,还有说大人欠了他的赌债,才被打门来逼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