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难产事件之后,慕容离用极其强硬的手腕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也让那些私下里嚼舌根的人通通闭了嘴。
沈思烟百般聊赖的待在她自己的屋子,她在坐月子,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受风,而慕容离又把她看的很严,只能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
突然,她看见皇子府中的婆子给自己的儿子做的小衣服,看着可爱极了,便也生出了自己亲手做衣服给儿子的念头。想到这,她立刻就唤来了府中做衣服的婆子,要她教她如何缝衣服。
婆子看着眼前的沈思烟,满脸的惊奇。她还是第一次见想要学着做衣服的主子呢!她本以为这个被保护的很好的沈姑娘只是因为太无聊而拉着她打发时间,却没想到她竟学得如此认真,而且学的很快,不到一天就把她交给她的几套小孩衣服的样式学了个七七八八。
沈思烟在婆子的指导下,小心而又认真的开始缝制她做的第一件衣服,她从来没有想到前世用来缝合伤口的手,如今竟也执起了缝衣针,开始缝起衣服来。
她的手很稳,且手指灵活,虽做的慢了些,可是成品相较婆子缝制的,也是丝毫不显逊色。在婆子惊叹的目光中,沈思烟举起刚刚缝制好的小衣服,成就感十足。
“沈姑娘缝的真好!老奴从没见过像沈姑娘这般学得又快缝的又好的人!快给小少爷换上试试看吧!”婆子赞叹道。
沈思烟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给儿子换上,宝宝穿上了新衣服,感受着妈妈的气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抓着沈思烟的手指不肯松开。
看着儿子开心的模样,沈思烟只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她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轻笑道:“思樘,小思樘,以后妈妈就这么叫你好不好?怎么样,喜不喜欢妈妈给你做的衣服?如果喜欢的话,妈妈多做几件给你,好不好?”
小思樘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却看着妈妈不停地笑着,很高兴的样子,笑的沈思烟心都化了。
齐睢樘带着部队正一点一点的向南楚的方向靠近,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却并没有感到困倦。
算算日子,他们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如果是女孩儿的话,那一定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可以让人放在心尖儿上疼,如果是个男孩儿,他就要训练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丈夫,以后好保护他的妈妈和未来的妹妹们。想到这,齐睢樘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随之转瞬即逝。
据他的人报告说,沈思烟在南楚生活的似乎还好,只是差一点儿就因难产而死。
她在南楚过得还好吗?会有人欺负她吗?她的身体还好吗?他恨!他恨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没有把她锁在身边。
那个慕容离,如果他的沈思烟受了半点委屈,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齐睢樘越想越焦虑,思念和担忧的感觉折磨得他几近疯狂,他恨不得能够长出一双翅膀来,能够立刻飞到她的身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再把她死死地抱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王爷,天色将晚,我等探查了一下,前方正好有一一大块空地可以让将士们扎营休息,是否下令停止前进?”
齐睢樘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望了望天上,发现确实不早了。他虽然心急,却也不能不顾及将士们,他抬起手,示意停止前进,让传令官传令下去开始扎营。
他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候在一旁的士兵,自己走到一个大树旁,飞身攀到了一个粗壮的树杈上,坐了上去,靠着树干一个人静静地望向天空。
从前的他肯定不会相信居然会有一个人会影响他到这个程度。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王爷,吃点儿东西吧!您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吃饭啊!”唐毅捏着几块干粮,见齐睢樘又坐在树上发呆,便在树下大喊道。
“暂且放在树下吧,我等下便下去吃。”齐睢樘坐在树上,语气淡淡的说到。待到风把他的声音送到唐毅的耳朵里,唐毅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王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快下来先把干粮吃了啊!”唐毅在树下大喊。
齐睢樘无奈,只好从树上跳了下来,接过唐毅手中的干粮。
唐毅看着眼前原本丰神俊朗的王爷,此时他瘦削了许多,原本锐利如鹰的眼中布满了淡淡的血丝,脸上也长出了些许的胡茬来,显得沧桑又疲惫。
“王爷,您这是几日没合眼了?今晚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然日后王妃见您这副模样该心疼了。”唐毅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