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想出宫去寺庙为她祈福。”沈思思想起自己同意陆梦如去北境的事情,内心一阵阵的愧疚涌了上来。
祁雎樘叹了一口气,道:“即使你拒绝,陆梦如也一定会去的。”
沈思思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她的心里仍旧不好受,道:“知道是一回事,能够参悟又是一回事。”
“好的,注意安全。”
第二日,天色刚刚亮,沈思思就出发了,她带着的人极少,除了贴身宫女外在没了别人,然而,一直密切关注着沈思思举动的墨梅看见沈思思出了宫殿,眼中闪过了算计的光芒。
沈思思在庙里祈福,临近晚上却忽然降下了瓢泼大雨,沈思思望着天空中厚厚的乌云,脸上闪过不安。
“怕是这雨一时半会停步了,主子,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婢女建议道:“您毕竟怀了身孕,身子不似从前可以那般任性。”
沈思思只好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闪过隐隐的不安。
墨梅穿了沈思思惯用的衣服,熏了沈思思喜爱的熏香,画着沈思思惯爱的妆容。
墨梅欣赏的看着铜镜中的人物,若是此刻有人见了,必然要大惊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沈思思本人。
祁雎樘忙完政事,沐浴完,就会到了寝殿,沈思思想必一天劳累极了,也没有来得及去书房看看他。
寝宫里面昏暗,外面雷雨交加,扑灭了几站蜡烛。
“思思,你睡了吗?”祁雎樘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你过来。”墨梅装着沈思思的声音道。
祁雎樘的剑眉皱了起来:“思思,你病了吗,怎么声音变了?”祁雎樘一时之间也没有怀疑,只因为这是他的寝宫,那个宫女这么大胆?
又一阵吹过,吹开了窗户,将蜡烛又熄灭了一些,寝殿里面更暗了。
祁雎樘关紧了窗户道:“不如我把太医叫来。”
“不用了,快来睡觉嘛。”
祁雎樘虽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儿,摇了摇头,可能处理了一天政事导致脑袋不清楚了吧。
祁雎樘随手饮了一杯桌上的茶水,往床铺上走去。
‘沈思思’变得十分的主动,祁雎樘虽然不解,但是腹中的火直往上冒,祁雎樘将别的杂念抛出了脑中。
雨刚停,沈思思就急匆匆的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绪不宁了一个晚上,虽然现在大局稳定,但是沈思思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皇上呢?”沈思思疑惑的看着静悄悄的皇宫,按理说这个时辰该是伺候祁雎樘上朝了,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回皇后的话,皇上还在歇息,不准我们打扰。”祁雎樘的贴身太监一脸的为难。
沈思思想起昨夜的大雨,莫不是祁雎樘生病了?
沈思思推开了寝殿的大门,没有理会太监的阻拦。
宫殿里,纱幔垂落,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男人的身影还在揉着头,而另一个女人赫然依偎在他的身旁。
沈思思脸色铁青大步走进,刷的一下撕开了帐幔,只见祁雎樘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而墨梅露出香肩,这一切,似乎什么都不用说了。
祁雎樘被沈思思的动作吸引了过去,这才看到一脸怒气的沈思思:“思思你怎么在这里?那这是?”
祁雎樘看向身边的女子,骇然了。
墨梅。这个女子竟然是墨梅。
“你们,你们竟然——”沈思思因为昨夜没有睡好,一大早的又着急赶回来,中中堆积在一起,一下子怒气攻心,晕了过去。
“思思,思思,你没事吧。”祁雎樘眼疾手快的接住沈思思晕倒的身子,可是脑中一闪而过的眩晕,差点连他也跌倒了过去。
祁雎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墨梅:“李太,桌上的那被茶去拿到太医院。”
祁雎樘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将沈思思报出了这个肮脏的寝宫。
他实在不明白,怎么昨天就把墨梅当成了沈思思呢?
沈思思醒来之后,脸色刷白,她到现在还不能相信他就离开了一晚上,竟然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传令下去,将墨梅封为梅妃。”沈思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