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是心知肚明,可也乐得身边有这样一个淡然处世,知进湍儿子,总比一心想在他面前表现的那几个好得多。
不过,兔多自然也不是一件好事,皇上看得顺眼了,兄弟们看得,便不顺眼了!二王爷不就是这样被一手拉下来的么!虽然事实的真相无从得知,皇上也下令不得深究,可在顾培成看来,必是七皇子无疑。
若二王爷挡了谁的道,莫过于七皇子,首先,自家王爷这先皇后嫡子的名分尚在,便是个跑不掉的靶子,除了二王爷,剩下的箭通通都会瞄向自家王爷。
大王爷虽不是在乎龙椅的人,但大王爷的母家在乎,便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九皇子十皇子年纪虽,可出身都不低,皇上又素来喜欢惯着的,保不准就立了幼子呢?
顾培成满怀无奈地看了眼书房中眉头深锁的三王爷,缓缓摇了头,去寻机会给崔喜传个信,顺带着和崔喜商量着该如何与王妃。王妃的气性,他大概也是瞧出来了,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如今王妃身处宫中,随意点风言风语,便能毁了王妃清誉,善妒的名声可万万不能有,辱及的可是隆亲王府的名声。
纷雨轩里,刚得知凝溪有孕的容宜,正怒摔着屋里的茶盏:“不可能,这不可能!”
完,又是茶盏砰地一声落地的声音,秋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声道:“奴婢的都是真的,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因为王妃未曾回府,所以府里才不知道。”
“有孕?有孕,皇上为何还会把她留在宫里管公务?”容宜努力想着服自己的理由。
秋梨支支吾吾地回道:“因为,因为,公务是毓妃在管。而,而王妃留在宫里是因为胎像不稳,灵老夫人留了王妃在宫里安胎。”
容宜一脸震惊地瘫坐在凳子上,喃喃道:“怎么会?明明下过魑蓿草了啊!”
“娘娘,什么魑蓿草?”秋梨见容宜面色不对,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