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裴老夫人的眉头当即一拧,想着这是在裴家,她又能耍什么花样。转而冷笑着正了正身,冷着脸听她怎么说。
孟娴美此时也已再无任何顾忌,以往从来坐在裴老夫人下首,此刻毅然来到裴老夫人一侧稳稳坐定。
显然是与之平起平坐之意。
裴老夫人瞧着眼皮一跳,转而深吸一口气将脸转向一侧,不去看她。
“时至今日,所有的一切,算来与外祖母脱不开干系!”
话音刚落,裴老夫人冷厉的瞧向孟娴美。以往那般温顺贤淑的孟娴美,此刻的脸上尽染桀骜。
“外祖母,若非您当年心胸狭隘,当着我娘的面儿杀了她的生母不说。转而这处处疼宠偏爱姨母,不然哪里会是如今的局面?”
一听这话,裴老夫人丝毫不觉自己理亏,当即傲然挺胸道:“她的生母?当年我出城进香,路上捡了她那奄奄一息的生母,因瞧着她可怜,在京她已无有亲眷,这才留她在府里。”
说着,猛然咬牙切齿,双眸圆睁欲裂:“谁曾想借着我有病在身,一边假意照顾我,另一边却去勾引你外祖父。这般恩将仇报的女人,我为何要留着她?”
“外祖父的为人,你杀的过来么?”
“哼!也是那时,我倒是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这根在你外祖父身上!”裴老夫人说着诡谲一笑。
见她这般得意,孟娴美学着她的笑容冷冷道:“你千辛万苦为姨母挑得良婿,转而因为你们的疑心,便将娘亲嫁给了孟辅成为妾。娘心里都知道,也都清楚,所以,姨夫好赌,是我娘设计的。”
“你……”裴老夫人当即猛然拍桌。
孟娴美丝毫不惧,这就故意瞧着她挑衅道:“赌坊是我娘着人开的,如何让长家输的一无所有也是我娘做的。让姨母与外祖母求着我娘救济,转而钱还是进了我们的口袋。怎样?气么??”
裴老夫人此时已经怒不可遏,这就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走到她的脸前,就欲赏她一耳光,可孟娴美当即抬手钳住她的手腕。
“这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孟娴美死死的钳住她的手,转而傲然起身与之平视:“姨母处处需要依仗我娘,只要我娘提出的要求她必然同意,所以,我就利用了这一点。杀了长楚基,才能更好的栽赃孟玉臻!可孟玉臻真是好命,都证据确凿了,竟还能脱身!”
“我杀了你!来人,来人……”裴老夫人瞧着她脸上一副阴毒无波的模样,气恼的放声怒吼。
只是如此在孟娴美看来是那样可笑,不由得猛然用力将裴老夫人摔在地上:“你真当我娘每次来裴家都是白来的?那真金白银都给你们了,底下人就没给?恩?”
说着捏着裴老夫人的脸颊,眸色满是狠厉:“你叫呀,大点儿声,看看可有人理会!”说着抬手对着她就是一耳光,转而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裴老夫人何时受过这般屈辱,这就欲起身一拼,可她这老胳膊老腿刚一个奋力却不想腰身一闪,又跌落于地。
孟娴美瞧着狂笑不止,转而抱臂道:“我知道你今日想要毁了我与娘亲,所以也不怕告诉你,姨母是我娘亲手掐死的,怎样?”
说着抬脚踩在裴老夫人的心口:“你杀了她的生母,如今也该得报应了!”
原本还一副得意傲然的模样,此刻却回归了在外那副温婉的模样:“外祖母,你放心,此番你也不会白死的。娴美可得好好谢谢您的成全。”说着自袖中拿出一瓷瓶,对着她冷笑。
裴老夫人可明白她手中的是什么东西,那还是她亲手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