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孟府大半家财,曾是我娘带来,即便现在,半数挣钱的庄子也是我娘的。我兄长在孟府不过过活六年,而我,一落地便被祖父带去了北境。”
说着,她笑的格外凄凉,这就冷声道:“我回府是你们的谋算!你算计着算计着,将自己的夫君也给算计死了!可你的心里竟没有半分的愧疚,又何谈夫妻之情?”
“你放屁!”孟老夫人当即恼羞成怒,眼瞧着她就欲朝着孟玉臻奔来,却因为身形不稳一阵虚晃还是金嬷嬷当即搀扶。
孟玉臻嘴上不停,冷冷质问道:“算起来你的衣食起居皆是依仗我娘家所有,而后丧心病狂谋害亲夫,如今更是这般倚老卖老助纣为虐!”
“老身,老身……”老夫人气的几次没有倒过来气息,好不容易撑着金嬷嬷憋的脸上通红道:“老身是为了孟家!为了孟家满族,为了孟家……”
孟辅成一看她娘这就要背过气去,当即紧了两步赶忙扶住,这就对孟玉臻道:“你且回去,晚些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箬竹本就见钱眼开,一听孟玉臻与老夫人的对话,她这可就坐不住了,就在孟玉臻欲离开之际,她在一侧悠悠吐口:“不是我说,即是嫁过来,人都是孟家的那旁的怎还能另算?更何况,身份不明,位分不清的……孟家这么大的家业,又哪里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随便说说的。”
果然,孟玉臻听着猛然站住脚步,这就微微侧目瞧向箬竹,良久这才冷冷一扯红唇:“是呀!空口白牙什么事儿还不是任人去说?因好起,可果却无,你说天底下有没有这等奇怪之事?”
说罢,孟玉臻看着裴氏,当即道:“此番裴老将军入宫,你裴家定当凶多吉少,我还是劝你,赶紧照看好箬竹,瞧着月份也快要临盆了,当仔细着,可别哪天被人冲撞了,你这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在裴氏听来,孟玉臻这就是威胁,显然一副她就要对箬竹下手的模样。
“呵,你无需如此危言耸听!”说着,便来到箬竹身前,显然一副小心护卫的模样。孟玉臻看着不过是一个轻笑,这就拾裙离开。
瞧着她们主仆三人离开,裴氏这就对孟辅成怒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啪!”不容她有第二句,孟辅成已经反手就是一巴掌。双眸猩红的他对其怒然道:“就凭你谋杀我爹,我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老夫人瞧着自己儿子的隐忍,不由得在一侧小声道:“辅成!”
“永兴法典救了你!”孟辅成说着那藏于袖中的手死死紧握。
即便如此,裴氏听着捂脸笑了起来,旋即指着那孟辅成道:“永兴法典?究竟是永兴法典还是你依旧惧怕我裴家势力?”
只见她一步步朝着孟辅成逼近,这就傲然道:“我裴家如何至今日高位,你不会不懂!我兄长在北境监军数载,而后驱赶北境残部,你以为如今的北境还是曾经的北境?还是你以为以往的诸国还是曾经的诸国?”
孟辅成听着一脸冷漠,这就扶着自己的娘亲,朝着里室走去。刚在床上躺好,老夫人挥退左右,猛然拉着孟辅成的手轻声道:“当断则断!”
桂姨娘听了孟玉臻的事儿,脸色很是苍白,身形踉跄着被两名婢子搀扶着朝合心居走去。
也赶着是巧了,正与回院的孟玉臻撞了一个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