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了,疯子阿兰已经快崩溃了,他甚至觉得眼前不再是擂台,而是一片模糊的油菜花,那是他五岁那年,父母双亡之后,被一名远方的叔叔抱走,他记得父母的墓前,有着一大片油菜花地,但是他再也没回去过,甚至连父母的墓地究竟在哪里,都已经忘记了。
但是那片大大的油菜花地,就像是所有孩子的童年,以及一个古老的童话一样,在心里,在梦里,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里,一次次的出现,一次次的让阿兰知道,他曾也是一个心肠柔软、想要幸福童年的五岁孩子。
雪狼看到了阿兰的目光迷离,任何一个人,面对着敌人,只要有片刻的分神,就死定了,阿兰也不例外。
不过雪狼记得这次的主要任务,阿兰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雪狼更快速度的躲避着阿兰的进攻,甚至还吹响了两声口哨。
阿兰知道,一旦输了面临的将是什么,尤其是此战之后,如果有更多的拳手采取类似的方法对付自己,自己的拳台生涯也就面临结束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再也不会有财团养活自己了。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拳手,要么一身伤病孤老众生,要么被财团找个理由扔进监狱,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失踪,尤其是这一场,给自己的老板输掉上百亿,哪怕以前的自己,再有价值,对一个资本家来说,这输掉的一百个亿,才是老板的心头血。
阿兰已经不是在打擂,而是在回忆这一生,在思考自己是否还有明天。、
七分钟,阿兰疯狂的大喊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像是他走出西西伯利亚黑拳集中营的时候,一个人对战三名高手,然后那三名高手的生命画上了终止符,而他也成为“教练”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也成为了黑拳历史上帮助老板赚钱最多的拳手之一。
但是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随着疯子阿兰的一声怒吼,足以把钢板击穿的双拳出击,然后阿兰吐了一口血,颓然的坐在了擂台上,毫无斗志,大喘气。
雪狼也感到了意外,疯子果然是疯子,打不赢就不打了,只不过作为一个黑拳高手,以这样的形式坐在擂台上,而且雪狼也没有再进攻。
裁判简直要疯了,要说没有黑幕,他都不敢相信,裁判觉得,这一定是阿兰的经纪人和雪狼经纪人之间,甚至是这里的山本家族的一场阴谋。
不仅仅裁判这么想,台下上千名投注者也是这么想的,不仅仅是谩骂声,而且甚至开始扔雪茄,扔打火机,扔鞋子……
“乱套了”工作人员对山本至枭说道:
“好多人嚷着退钱,有好几股势力都是董事長亲自邀请的贵宾,金三角的坤少代理人,墨西哥黑帮老大杰拉德的代理人,鹅国黑帮巨象帮安德烈伊万科夫的代理人,都在质疑今天的比赛”。
山本至枭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好控制,毕竟真的要在这里动用热武器,这里的贵宾肯定要遭受单方面屠杀,毕竟所有人进入这里,是绝对不可能携带热武器的,但是这几位带头闹事的大佬,也不是山本至枭能动他们的,一旦他们出了事,整个集团都要面对全世界的疯狂进攻。
阿兰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之后,舒服了很多,但是他之所以不敢离开擂台,就是怕一旦下了台,生命就不由自己掌控了。
他也在赌,赌他不进攻,雪狼也不会轻易进攻,这样他就可以想想,下一步怎么办,而且他也听到了看到了现场的混乱,一只鞋差点打中他,越是混乱就越有机会。
山本至枭带着场子所有的保镖,几十名荷槍实弹的保镖,出现在了擂台边上,突突突的机关槍声,终于压过了众人的谩骂声,扔东西的也终于停了下来。
“诸位,这是我的俱乐部,来到这里,都是为了赚钱的,所以我希望和气生财,不要让我动用武器”山本至枭冷笑着说道:
“在我的场子里,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黑幕,阿曼先生的代理人施罗德先生可以作证”。
施罗德呵呵两声,说道:
“我以阿曼先生的名誉担保,山本君的比赛没有黑幕,如果怀疑我的话就是和阿曼先生和我们的石油生意作对,从此之后,我们阿曼公司再也不会和怀疑者有任何的生意来往”。
“要说名誉,我不怀疑阿曼先生的名誉,但是你施罗德能代表阿曼吗?”说话的是墨西哥黑帮老大杰拉德的代理人泰勒,这是一个身材丰满,一米七左右,浑身上下加起来最少几千万魅金的美丽女子,大约三十来岁,今天的投注,她损失惨重,而且和施罗德一样,他也是山本至尊邀请的贵宾,所以对山本至枭并无太多的尊重。
“今天的几场比赛,一场比一场诡异,这是把我们都当做傻子吗?”说话的是金三角毒品实际控制者坤少的代理人,山光辉。
鹅国巨象帮帮主安德烈伊万科夫的代理人伊万涅夫抽着雪茄,也是在冷笑:
“刚刚我给伊万科夫通了电话,我们巨象帮,希望山本至枭阁下,就今天的比赛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
我敢保证,我可以死在这里,但是只要我倒下的那一刻,东亚扎库集团在我们鹅国的三百多人,以及山本至尊的儿子山本大仁,都会给我陪葬,而且除了东洋国之外,东亚扎库全世界的生意,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山本至枭了解鹅国人的风格,而且他也相信伊万涅夫不是威胁,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疯狂起来,鹅国的总统都要无限头疼的一个存在。
山本至枭長出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