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株使唇色泛白,傩遥遥一指,轻描淡写道。
“杀。”
数十道残影以非人的速度暴射而出,朽株使接连撤步,手中双钺却伤不到众鬼一根发丝。
混沌的昏沉之中,一道金绿色的剑芒向血衣圣使袭来,红尘剑法,兰时篇,烟柳扶光!
血衣圣使蛮横的肌肉线条绷起,结结实实的一拳轰出,瞬间把脚下平整的石板路化作了碎石路。
呛人的烟尘之中,黑袍少年自屋檐上跃下,剑过留下一道淡淡的墨痕。
修竹剑法,过江千尺浪!
朽株使一狠心,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铁钺上,缠斗之中,或勾或劈于厉鬼的身上,发出呲呲的声响。
群鬼从围而攻之变为缓缓环绕着朽株使,伺机出击,看来这一招有些效果。
不过傩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地藏王面具轻轻摘下,眼神一花,不知何时头上多了一顶九龙冠。
“这家伙,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啊。”,苏雪洛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傩这次真的想把朽株使的命留在这里。
一张五官端正,扬眉怒目而威风凛凛的面具被傩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先是对着面具拜了三拜,而后才将面具戴在脸上。
刹那之间,本就无人的长街方圆数里的所有灯火全部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就好像有无形的巨手掠过一般。
半步云海!
他的身后,是十殿阎罗,五方鬼帝,和——一个花旦装扮的女子?
面具之下的睫毛不经意间眨了眨,这一次面具之下传出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沧海为水,巫山之云,彩凤双飞翼。
水性无定,红莲相倚,白鸟不言愁。(注1)
焦桐调里惊夜鹊(注2),凤求凰,还是凤求狂?
问蜉蝣心事,原是情深一往,
奈何再而憾生,三而徒增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