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琰嫌弃地后退一步,花椒心知大事不好,不宜再闹,赔笑道:“五爷,我们主子喝醉了,您见谅。”
“知道他醉了,还不赶紧带他去休息!
光天化日,饮酒作乐还闹腾到街上来了,众目睽睽,这成何体统?
本王忙着在前头捉人,你们在这里聚众滋事,堵塞要道,莫不是诚心给本王过不去?”
“属下不敢。”花椒知道这位不是好说话的,跪倒在地,
“我等也是看到他鬼鬼祟祟,心生疑窦,这才抓人抓到街上了。
万万没想到会惊扰王爷的正事,绝非有意添乱。”
九仓指着地上的云娇娆,“这就是你们说的贼?”
花椒眼睛快速眨动,现编着能够大事化小的脱身说辞:
“可能是,可能也不是。
方才人太多太乱,属下也没看清楚,就听到主子大喊有贼,他突然跳了下去,那咱们肯定以为他就是贼了。”
无忧知道三皇子已经认出了她,此时故作大度,反而显得心虚有隐情。
立马不依不饶道:“哎哎哎,你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一口咬定他是贼,我看这小哥伤重想救人,你还污蔑我跟他是同伙。
逼得我只能自亮身份,我要报官,你还骂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大家都听到了,是不是啊!”
无忧装作不服气,简单将经过透给元琰。
几个胆子大等着看热闹没散去的,低声附和着:“对,是这样!”
一些人觉得受到欺骗,方才有多激愤,眼下就有多厌恶,忍不住道:
“好家伙,原来你们也没查清楚啊。大人,多亏了这位小公子!
差点草菅人命了!”
九仓抬起胳膊,做了打住的手势:
“行了,都别嚷嚷了,既然各执一词,都跟我回去调查吧。”
花椒知道这事绝不可闹大,央求道:
“殿下,您正事要紧,我们这点嘴角之争,不值一提。
都是我等护主心切、立功心切,才一时冲撞了这位公子。我等态度不好,花椒愿意道歉。
可主子已然醉得不省人事,就算喂了解酒汤,清醒过来也要明天了。
别耽误了您的大事啊。”
元琰听说过云家把云娇娆送去庵堂修养,见她出现在此处,猜测是她的个人行为。
见她身上围着衣服,心中大概有个猜测,思忖片刻道:
“三哥醉成这样,本王亦不放心。
前面那家客栈已被本王包下,离这儿不远,你们扶着三哥过去休息,顺便录个口供吧。”
花椒迟疑:“非得……”
“再敢啰嗦,全都给本王去领板子!”
“是,花椒遵命,一切听凭王爷吩咐。”
暂时平稳住一方,元琰才几无表情看向无忧,“人是你救的?”
“她摔在我的马车上。”
“那你也一并去录个口供吧。”
“好,我跟家里交代一下,便过去。”
九仓从客栈里借来了担架,云娇绕也被几个差役一并抬去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