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不解的道:“倘若不知道这些也就算了,可既然知晓人间即将毁灭,难道就这么看着吗?看着遍地横尸、血流成河,也要坐视不理吗?那六国的百姓都是无辜的,我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白瓷预料得到她会说这种话,如果不是这些理念,她这些年也不会过得这么累,他从未见过温姒像他一样白日里在佳人的簇拥下悠然的看戏,从来没有。
是呵……有些事儿,倘若不知道就算了,若是知道了,他也有要较真的地方。
白瓷的神色逐渐变得严厉,琥珀色的兽瞳映出一道冷光,再不像先前那般温和,他质问道:“这些狗屁道理是谁教你的?时律那个贱人吗?”
眼下的氛围,突然把一旁的凤涟漪整不会了,她不知道白瓷的敌意从何而来,遂问:“为何说时律上神是贱人?”
“她难道不是吗!她干的最贱的事就是趁阿姒还未苏醒就强行契约,若不是她手欠,阿姒好端端的会和仙界惹上关系?给仙界白干了这么多年,仙界可曾有过一丝感激?”
凤涟漪并不知道契约圣兽的正确规则是这个提出契约的人,必须也是圣兽能看得上的,双方最起码互惠互利,而那个时律……但凡温姒先她一步苏醒,都不可能看上她一眼!
但白瓷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被契约的当事人三千年来都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像极了凡间那些被渣男拐跑还死心塌地的姑娘。
果然,在听闻这话后,温姒的俏脸也冷了下去:“你不帮便不帮,何必说这些?”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不需要那么大的格局。天下人就算死绝了,我也只会叹一口气,但如果你再出什么事,上至仙界、下至人间,我要找这些怂恿你出手的人挨个算账!”
“没有人怂恿我,这也不是仙界派下的任务,如果你不愿意出手便算了,我也不是来为难你的。”
温姒没有跟白瓷动怒,他的拒绝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她干脆起身,转身便要离开酒楼。
白瓷话刚说到一半,她就起身要走,气得白瓷怒道:“你干嘛去!”
“回家。”
“我话还没说完呢!”
岂料温姒直接回了一句:“全当是王八念经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她直接就走了!
凤涟漪也被惊得不敢吱声,甚至大气都不敢出,这场面她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而就在她极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时候,温姒突然喊了她一句:“你走不走?”
“走!这就走!”凤涟漪总不能被一个人扔在这里,她遂做了个告辞的手势,立刻下楼去追温姒。
徒留白瓷被气得血压飙升,怒拍桌案道:“不是,就算脑子缺根弦儿也不能这么轴啊!都这样了,慎骁还说她没事呢,是想气死老子吗?”
话落,他立刻从窗户一跃而下,想要去追她们,岂料温姒此刻已经来到了半空中,是真的铁了心的打算回去。
白瓷一跃而起,直接追了上去,他的速度完全追得上温姒,没一会儿的工夫便拦住了温姒的去路,怒斥道:“你要上哪儿去?”
“我说了,回家。”
白瓷咬了咬牙道:“我不管你要去哪儿,我得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