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周末,大部分院落居民都在家中,前院的几户邻居看到吴桂花家一行人时,目光也注意到院中的大眼睛妹子秦京茹在四处闲晃,纷纷微笑打着招呼,询问她的名字。
秦京茹亲切地笑道:
“我姓秦,名叫京茹。
秦淮茹是我堂姐。”
“目前我和姐姐姐夫一起来到了城里,已经在城里就读。”秦京茹正打算多说几句,然而,她的姐姐秦淮茹已经把她唤到一旁。
对于院落内的这些情况,秦淮茹心中清楚得很,若了解过多细节,免不了又会被添油加醋一番。
尽管如此,知晓她身份的人已经议论起来:“看来秦淮茹那一脉。”
“真是不得了。”有人大声感叹。
“一个人发达,家里连鸡犬都有福气。”接着,有人说:“看,秦淮茹当上街道办副主任后,就带着家族成员来了,弟弟堂妹们都被安置在城里,还让弟弟在工厂找了一份工作。”
旁边有人反驳:“这可不一定。
她的母亲还有弟弟堂妹,可能本来就会一起来的。
那时候,秦淮茹还不做副主任。”
原先的人回应道:“即便不是,她也应该很早就得到消息,不然怎么能把全家人都带进城,甚至安排弟弟工作呢?”周围不乏嫉妒的声音。
在后院的刘海中家中,媳妇也了解前院的动态,满怀怨气道:“那秦淮茹仗着街道办的职务,滥用私权,拉拢家眷。”又指责她母亲,“秦淮茹老妈一副狐狸精模样,都快四十岁的人还打扮得花枝招展,无非就是想勾搭男人。”
提及秦京茹父亲已故的事,媳妇更是愤慨:“她直接跑到女婿家不知有什么阴谋。”她认为自己没有过错,反倒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平安家与秦家的勾结,要不是他们,她儿子刘光天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也不会失去街道办的地位。
对秦淮茹与秦高阳,刘海家充满了怨恨,这份怒火顺理成章地也迁移到了吴桂花身上。
同样在后院的老瞎子婆婆,也听说了消息。
当她得知秦淮茹妈妈来访的消息,而且是位颇具魅力的寡妇时,双眼发亮,急不可待地前往前院。"哎,秦淮……来了亲戚?”
刚到前院,看到秦京茹家的动静,这位老婆婆便立即走过去寒暄问候。
而秦淮茹看到这瞎婆婆靠近,眉头略皱。
"老奶奶。"
"您这是来晒太阳吗?" 看见了耳聋的老太太,秦淮茹虽不情愿回应。
但她身为街道办事处副主任,况且老太太年龄不小,对她不理不睬不太恰当。
然而这些年来,老太太跟易忠海走得甚近。
而那个人一直与李平安过不去,这让秦淮茹对他们二人并无好感。
老太太应付着回答:
"瞎溜达呢。"
同时紧盯着吴桂花打量。
吴桂花认不出这老奶奶,但看出她的年岁不轻,她微笑着向她打招呼:“老太太,您好。”
耳聋的老太太看着吴桂花,上下审视一番,忍不住开口道:
"哎呀,姑娘真俊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淮茹的母亲。
看起来年轻,真是太棒了。"
"对哦,"
"我听说以前淮茹她爸出了事,真可惜。
但女孩子嘛,总是要往前看。"
"你还是年轻的,完全可以找个人相伴。
所有事都放宽心态吧,人生总逃不开生老病死的。"
听见这样的话,即使吴桂花脾气好,心里也不由怒火中烧。
这话合适这样说吗?这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老奶奶,在初次相逢就这么插手别人的事。
若不是老人身份尊崇,吴桂花真想当面轰她出去。
秦淮茹见状,立刻不客气起来,说开了:
"老奶奶,这事不用劳您费神。
我们自家的事自会处理,不需外人多嘴。
您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明显流露出逐客的态度。
然而老奶奶却不为所动,她心中自有盘算。
先前与易忠海的关系并不亲近,计划通过弄臭柱子来日让他们俩供养。
为此,她还刻意对付过何大清。
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进展,但从何大清回归之后,局势发生了改变。
如今,柱子自然不再搭理易忠海。
这就意味着养老计划难以为继。
但这还不算,傻柱子虽和易忠海敌对,却不明确针对自己;易忠海那边觉得白寡妇办事不顺,也就少了些理会耳聋老奶奶。
老奶奶没有孩子,现在有人照应还算安稳,但等哪一天她不能自理了,日子就会非常凄凉。
耳聋奶奶清楚易忠海表面上是君子,其实虚伪;而何大清则是那种只为自己、不顾他人之人。
如果能与何大清交好,即使之前有过隔阂,也不足为患。
而这个人偏偏有特长——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