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豪有些不耐烦的把卢靖的手从他妻子的手上用力扯开。然后大声的说:“姚彦筠确实和我们不熟,也不亲近。我都说了,他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他的户口这些都在他舅舅这边,你为什么就是要和我们走?我们家可没你住的地方,不像他们家,又大又宽敞,足够你在这里生活了。”
卢靖还是不愿意放手,甚至又拉住了程国豪的衣襟:“你们别想骗我,反正我就跟着你们走,哪怕家里就给我个厕所住,我也住进去!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别想甩掉我!上次在乡下,你们把我甩掉了。结果我在那里面受了几年的苦。
可是人家跟我说了,其实我是可以跟着你们走的。甚至在那个时候就可以混上个京城的户口。因为姚彦筠就是京城人,而且还是你们的孙子。你们平反回京城,我就可以跟着你们回京城的!”
程国豪无奈的看了一眼姚家夫妻,他们俩把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程国豪无奈的只能问卢靖:“你怎么才能相信我们和姚彦筠真的没什么关系了?”
卢靖理直气壮的说:“那你写张纸条给我?你们两个人都写就说姚彦筠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以后也不用我和他赡养。你们现在就不管我,那我们生死不相往来,省的万一姚彦筠回来了,你们又要我们两个人伺候!
还有舅舅舅妈也写一份证明,证明姚彦筠确实过继给你们了。以后我生活在你们家不会受到歧视,不会随便赶我走!反正你们两个就这么写给我,我就算相信你们之间这么不可思议的关系了。我才能踏踏实实的住在这个家里,否则我就要跟你们回程家去!”
程国豪显然不想写这份证明,可看着卢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而且虽然说卢靖也看着似乎胖了一点,可是卢靖特意修饰过的脸型,还是显得很单薄。养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等到姚彦筠的出现。何况就算姚彦筠出现了,后来再寄钱来,这个女人也不会像在乡下一样全交给自己了。那养着她就毫无意义,根本就没有回报。
程国豪飞快的算了一笔账,又看了一眼按照卢靖意思写纸条的姚家夫妻。他试探性的问:“彦筠要多久才能回来?这个问题总需要他出面才能解决吧?”
姚彦霖首先回答:“这个我知道,我大哥说了,进了保密单位,一般研究的都是些很重要的东西。他有一个战友到现在为止,有十年了音信全无的。家里面人倒是能收到他寄来的钱,可地址都是不详,一句报平安的话都没有。我弟弟这才去几年?看来卢靖得在我们家待上差不多十来年了。”
卢靖有些委屈的接过话题:“这我倒能理解?做为军人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可是我这些年总是要有吃有喝有钱花吧?要不你们想办法联系他给我寄钱?要不我只能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了!”
姚彦霖把手一摊:“你以为我们家有这么大的权利吗?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只是会收到他写的一切平安四个字,据说我们给他写信,都会被审查。所以我们也从来没有再给他写过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