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情绪激动的莽上前,欲对沈念容不利,小刘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沈念容黛眉蹙起,欲对他说些什么,就见李煜和江以墨一同进来了。
李煜一进门,看见农夫情绪暴怒,对沈念容目眦欲裂,他当即大步上前,护住沈念容,就对农夫威喝,“放肆!县衙之内,不得寻衅滋事!”
农夫双眸满是浓烈的哀伤,一股冤愤的怒气无处挥发。
看见县令,情绪才算稍微缓和下来。
这时,李煜关切的看向沈念容,“沈姑娘,你没事吧?”
沈念容摇头,“无碍,大人不必担心。”
李煜这才放心的转头看向江以墨,“江大人,如你所言,我们在湖州边市的县城村庄里发布了死者画像,果然就有人出来认领死者了,眼前的这个农夫说是死者哥哥。”
江以墨看着旁侧义愤填膺,哭得眼睛通红的农夫,眼底涌起满满的怀疑。
片刻后,断言道,“如果他真是死者亲兄弟,那死者的富贵身份是作假的,看来是有人想瞒天过海,扰乱我们查案的视线。”
“是的,我和沈姑娘都得出了此结论,一定是凶手怕我们发现他,所以在玩掩耳盗铃那一套。”
李煜判断着看向死者那张贵态福相的脸,心下不禁琢磨,这个凶手可谓是费尽心机,竟连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
江以墨走近死者,再观了观农夫,骨相确实很相像,他微微迟疑就下令道,“既然家属已找到,那就先确定死者身份吧。”
只有知道人是哪来的,为何会去湖州南花巷,这案情进度才会加快一些。
李煜看向农夫,“将你和死者的身份都一一交代清楚,不得有半句虚假,否则按扰乱公堂罪处置。”
他瞧着这个农夫虽穿着朴素,但满脸凶相,身上肃杀之气严重,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
农夫似铜铃般的双眸,方才一半是怒火,一半是哀伤,这会怒气总算是慢慢平稳了下来,他垂首恭敬道。
“小人名唤朱贵财,家住德清县钟管镇三墩村,死者是我亲弟弟朱贵虎,我们家里是做屠户营生的,二年前,我弟弟跟我说,他结识了一名外地客商,那人给他透露了些发财之道,称只要一年,银子便可赚的盆满钵满,我弟弟忧心家里清贫,外债还有一大堆,便毫不犹豫的跟着那客商远走他乡去赚钱了,这一去便是再也杳无音信,若不是昨日我看到官府在村门口张贴的画像,我是根本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
他说着,看了眼尸体,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沈念容迟疑了下,半安慰半试探的道,“你弟弟说的没错,他跟着那外地客商出去的确是赚钱了,他死前身上是穿金戴银的,只可惜他的钱财都被凶手洗劫一空了。”
沈念容那日注意到死者的发冠是镶金带玉的,手指的指环印也很宽,代表扳指不会小,而且,他从里到外的衣物都是用的上等丝绸,他生前很有钱,这条线索不会错。
“这么说,弟弟他这次回来是赚了大钱准备回家的,可是半道上却被贼寇惦记上,就给暗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