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只是白布衣自淡淡、冷清的光晕中,得到了补充。
乾坤鼎同样自光晕中,得到很大的补充。弱水那本已快要消散的身躯,被冷清的光晕一照,立刻飞快的恢复。不出片刻,便恢复至巅峰,甚至略微超越以往。
其妙曼玲珑的娇躯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光晕,幻化出一件洁白轻纱,披在动人的曲线上。土灵被光晕照耀后,亦发生了一些变化,着一件土黄小袄,眼睛明亮,身上多出一种厚重、沉稳的气息。
“哥哥,不要带他出去,他不是好人。”
“没错,主人,不要带他出去。”
弱水、土灵听见太虚真人的呼叫,立刻对白布衣说道。
白布衣心中点头,淡淡的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太虚真人,收回目光,没有说什么,凝炼符文。
若是太虚真人不心生歹意,白布衣一定会信守诺言,带他出去。但自从得知,太虚真人欲加害他的消息之后,白布衣便断了要带前者出去的念头。
他不想出去之后,既要应对冰堡三派的报复,又要防备身后的袭击。
“混账小子,你不讲信用。咱们之前说好,你带老夫出去,老夫保护你一百年……你竟敢戏耍老夫!”
见得白布衣没有理会自己,太虚真人不禁愤怒难当,再配合上他那狼狈、狰狞的面容。
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哼!前辈,小子的确曾说过要带你出去,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再者,晚辈现在很忙,不能分心,抱歉了……”听得太虚真人愤怒质问的话语,白布衣心中也不禁一阵恼怒,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
太虚真人一阵气结,眉骨紧锁,显示出他此刻正处在极度愤怒的状况之中。胸腔、肋骨不断起伏,无边的怒火充斥其中,一脸愤慨:“枉老夫对你推心置腹,指点你修为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保留。万万不曾想,你现在竟忘恩负义,你对得起老夫吗?”
白布衣听得如此不要脸的话语,心中顿时生出浓浓的厌恶之感,不耐烦的冷声道:“我忘恩负义?我的好前辈,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吗?”
“老夫对你做过什么?”
太虚真人心中一怔,眉骨收缩,强自问道。同时,他心中暗道:“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当时他的意识已经昏死,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对付他?莫非他的身上有一件上品真宝?”
一般的下品、中品真宝,虽然灵性要比绝品灵宝高出太多,甚至能自己战斗。但却不能衍生出器灵,不能开口说话。只有上品真宝,才能衍生出器灵,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主人。
随后,太虚真人又摇摇头:“不可能,若是有真宝,绝对不可能逃脱老夫的探查,他是在诈我!”
想及此,太虚真人立刻变得镇定自若。
“在我的意识昏死之后,你想窃取我的记忆……怎么样?还要晚辈继续说下去吗?”
太虚真人前后的神情变化,皆落在白布衣的眼睛里,心中的不屑更盛,冷冷说道。
至于白布衣如何知晓,太虚真人想窃取他的记忆?便更简单了,根据弱水所言,太虚真人凝结出一枚针,刺入他的眉心。而眉心之后,便是识海所在。
再者,太虚真人再厉害,都不能发现乾坤鼎的存在。那么……白布衣身上值得太虚真人窃取的东西,便只有记忆中的功法。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太虚真人身体一颤,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怎么会这样?你的意识分明已经昏死,怎么可能看见我的举动?”
太虚真人不能接受残酷的现实,变得有些疯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布衣淡淡说道:“人在做,天在看!”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功亏一篑?”
太虚真人仰天愤怒吼叫:“哼,既然你不肯带老夫出去,那你也休想出去!”
这一霎,太虚真人的目光变得万分阴沉。一连串的失败,已经让他便得不在理智。
双足猛地一蹬,地阴魔气倾盆涌出,裹住他的身体,飞快的向白布衣飞射而去。他要把白布衣揪下来,永远的留在这个牢笼里。
见此一幕,白布衣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慌乱。
此刻,他已经明白,这一束淡淡、冷清的光华,是幽冥劫的力量。太虚真人想对抗幽冥劫的力量,简直是螳臂挡车、不知死活。再者,刚才太虚真人面临幽冥劫时的无力感,白布衣看的一清二楚。
不出白布衣的所料,包裹住太虚真人身体的地阴魔气,距离白布衣尚有一段距离,便如同春雪遇上烈日一般,飞快的消融着。仅仅片刻,太虚真人身旁所有的地阴魔气,便被肃清一空,露出他那枯骨一般的身体。
一丝丝黑烟,再次从太虚真人的骨骼上腾起。
“啊!”
太虚真人惨叫一声,身体倒飞而回,惊恐万分的望向淡淡、冷清,好似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光束。
“为什么?我不甘心呐!”
跌落地面之后,太虚真人发出凄厉的哀嚎,目光落寞。
“从一开始,你便错了。从你变成阴魔的那一刻,便注定你无法离开地煞七十二重狱。”
白布衣能猜出,太虚真人此刻内心在想什么,淡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