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
米若接起电话,耳边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暴喝,仿佛一个正在被歹徒伦奸的女人反抗时的嗥剑
王妮的声音沙哑尖利,在电话里响起,就像某种锐器刮在铁板上。
米若只好将手机往旁边移了移,尽可能离耳朵远一点。即使如此,王妮的声音仍然显得很强大,穿透力超强,震得空气颤颤地抖动。她,你懂不懂什么叫组织纪律性?让你去采访宁浩,都一个礼拜了,你竟然没有见到人,你的脑子被泥糊住了还是被狗吃了?
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干了是吧?
如果口辨,王妮肯定不是米若的对手。在整个日报社,米若被称为第一利嘴,别人话,往往才第一句,他就能想到人家后面要的五句甚至十句。
而他也会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将人家后面要的话,全部堵回去。
这也是为什么报社一旦有难啃的骨头都会让她去肯。
像采访宁浩这种几乎或者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自讨没趣,也没有人想自打饭碗。
于是王妮就派了对她来威胁性最大,平时没少让自己没面子的米若。
面对王妮,米若很想,骂人是以嘴巴的尖利掩盖智慧的贫乏,是那些市井人常干的事。你是老总,怎么能把自己定位在街头泼妇的层次?以粗俗表现智商,以低劣表现风度,以无知表现内涵
米若接到这个电话,是在宁氏集团大厦对面的咖啡厅里。
她来这里盯梢已经一个礼拜了,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宁浩出现。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宁浩根本不在市,他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为了怕错过。她几乎从早到晚一直在这里蹲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