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当,喊、喊小童即可。”南烛摆手,嘴角僵硬张合。
“近日事繁务忙,恐此趟不能与你一道造访相伯先生,心中徒生遗憾残念,请小童一定要将陈三的失礼与歉意传达,劳驾了。”
“不我,小童一定一定会说的。”南烛小童攥紧衣摆,脑袋垂得更低了。
要说小童此刻声音是颤抖的,内心亦是崩溃的。
妈呀,这魔头还当真要再来拜访他家先生啊呜呜死魔头,坏魔头,看来这是真缠上他们主仆了真想找根绳索吊了去,省得以后遭她这样、那样地百般折辱
“呵,你很怕我吗?”
低吟柔美的声音至远而近,突馨温呼气吹于他耳畔。
“啊”南烛小童尖叫一声,忙掩住耳朵,羞愤交加地瞪着她俯下含笑的面目,直喘粗气:“你、你怎么可”
陈白起直立起身子,笑得一脸温婉与歉意:“方才观你心神不宁,一时担心方下次不会了。”她又似想起什么,多叮嘱了一句:“一路保重,对了,多注意一下乘马姿势,还有奔跑时切勿松手。”
为什么有此提醒呢,只因此时的马鞍尚处于雏形,唯有特制将领的马鞍是中间低凹,前后隆起能够多少保障前进、制动力。
而普通的士卒马匹则只是一块皮面的布垫,搭在马脊梁上,马的启动和刹止,就靠这块垫子提供人以向前和向后的力了,着实折磨不识骑术者的娇嫩臀部,一不小心还能将人弄得前仰后合。
来时,公子沧月特意照顾他,令骑术高超的勋翟带他一路,如今他完成任务便按奈不住跟公子沧月提前告辞返城,怕是只会被派遣一名普通士卒相送,如此一来
“才,才不不用你多管闲事呢!”南烛小童从鼻子哼哼一声,双腿却打着绞,十分坚强可怜地逃离女魔头视线。
另一边,勋翟押着一伙自称陈家堡佃户去见陈白起,听闻她去送南烛小童,便令人召其过来,当陈家堡叛乱佃户等人见到肩披着一件质地细腻黑色斗篷,一张素颜如白荷般秀丽的陈白起在黑角寨时,顿时一个二个都惊鄂地瞠大眼珠子。
当她视线平波无澜扫过他们时,众人再看了一眼与她亲近交谈的兵卒时,突然意识到某种可怕的猜测,顿时吓得浑身上下直颤抖,纷纷以头抢地,开始争先恐后求饶。
“女郎,饶命”
“吾等牲畜不如,切勿杀我等啊”
“贱民亦是被迫无奈,遭贼人所欺犯下罪恶,女郎千万宽恕一回啊,呜呜”
陈白起落站于勋翟身侧旁位置,不与他同排,稍微靠后一尺以示地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