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透人心，所以我只看结果。”

段龙城显然是没有想到张书唐会这么回答，瞬间楞了一下，但他马上就又恢复过来，大笑道：“你那个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有意思吗？”

张书唐微微摆了一下头，道：“世界虽然不同，但人都一样，我倒是觉得最有意思的事是，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可你却说我有意思。”

段龙城收起笑容，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觉得不同，还是你真的本身就有种特殊的气质。”

“难道是格格不入？”

段龙城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词倒是用的很贴切！”顿了一下他又道：“望台有酒，可愿对饮？”

“既然有酒，还等什么！”

入夜，无月，唯风紧吹。

但这没有影响望台上的两个人的兴致，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讲述起自己的从前，把人生的糗事当做笑谈。或许明日他们就会归于陌路，或许不久之后更会成为敌人，但这一刻，两个人可以算作知己。

天亮了，酒也尽了。

盘踞在半空的乌云像是要压下来一样，然后有细小的白点飘落下来，竟然下雪了。

西北天干，就算是冬季也少有雨雪，没想到会在开春之后再次飘雪。

张书唐将手伸出台檐想要接住几片，但雪太小太细，就算落下手心也没什么感觉，马上就融化了。

“可否将炎震之爆这套战技为我展演一遍？”

段龙城的双目中精光一闪而过，他知道张书唐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已经同意了他昨天的要求。

“那你可看好了！”

段龙城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跃入了空中。他的动作不是很快，而且伴随着每一个肢体动作的做出，他还会讲解精气的调配、运行，甚至还将他自己对这套战技的理解及用之与人对战的经验告诉张书唐。

雪没有下的更大，而是渐渐停了下来。

张书唐仔细的看，认真的听，并在思考间不断改善自己的动作，几遍下来，到也看起来有模有样了，只是没有一点用处而已。

一遍遍不厌其烦，一遍遍不断修缮，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分，张书唐第一次用炎震之爆凝聚出了火焰，只不过他这火焰的颜色是赤金色的，和段龙城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