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准备,实在不行,那到时候我就只能往交址那边打了,反正这个钱咱们必须要挣下来。”窦冕坚决的说。
“公子,甘蔗这东西,没什么用,学生来南方的时候还吃过,贵也就算了,吃起来还全是渣,种那东西,还不如去种些米粮。”
窦冕听后,莞尔一笑:“你不懂,好生去做,此事若是成了,到时候你要想什么都能买来。”
丁度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今天就着人去办,公子此去,学生就不送了,待凯旋归来,学生定当千里迎接。”
“我做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做的才是真大事,好生放在心里。”
丁度虽然不明白窦冕为何要种植那些东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当把窦冕与田广二人送出院子后,趁着时间还早,就将已经起床的伙计们集合在一起训起话来。
窦冕带着田广一出粮铺,就看见街上站满了拿着各色各样武器的新兵们,这些新兵一个个昂首挺胸,向身边的同伴们显摆着。
人群中间位置,挺着自己从雒阳带来的三辆马车,那辆车盖马车中,坐着黄浮与庞毅二人,两人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剩余的那两辆马车,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用篷布裹得严严实实。
城门方向,县兵们严阵以待,手下意识的按在刀把上,眼神都带着些惴惴不安的神色,警惕的看着这些身着皮甲,手持利刃的陌生人。
城门校尉本来早晨睡得很安稳,听到有兵士来通报,来不及着甲就跑过来了,当见到这群乌合之众般的人群,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他的记忆中,并没有人向他传报说哪股乱匪进来,就像这群人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城门楼上,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人群,严阵以待的站在箭垛口,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窦冕走到马车前,踩上马车,向庞毅说道:“庞先生,你去看看何时到卯时,若是时辰到了不放行,你就把我的太尉府诏令给他们看看,今天不管怎样,也要在天黑前赶到洞庭湖。”
“那我去看看去。”庞毅走下来,小跑着跑向城门方向。
“自建初元年开零陵、桂阳峤道,自是夷通,遂为常路以来,南方乱象频生,我们从雒阳离开至今,已二月有余,不知公子有何打算?抑或是有何妙计安定南方?”
窦冕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城门方向的情况,但始终没有看到,忽听黄浮说出此言,窦冕登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