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第一人民医院里面,金冰月刚从手术室出来被送进病房,脑袋上缝了两针,好在没有别的大碍。
麻药的作用还没有消,人还在昏睡中,时倾乐走出病房,面上的神色很差。
“,查出来了,是时小姐的一个私生饭,他今天跟了一路,接受不了她和您关系亲密所以心生歹意。”林立走过来禀报。“人已经扣下了,打算如何处置?”
墨染天看向时倾乐。“你觉得呢?”
“交给警方,依法处置。”时倾乐皱紧眉头,她没想到这次的事件竟然是自己的私生饭引起,更没想到千钧一发推开自己的人竟然会是金冰月?
从门上的玻璃望进病房里躺着的女人,时倾乐眼色微沉,看不清思绪。
“想不通为什么吗?”墨染天轻轻将人搂入怀中,在她耳边细语。
时倾乐摇摇头。“匪夷所思。”
过了会儿,她无奈地笑笑。“或许,这人就是骄横了些,心眼并没有那么坏。”
墨染天眼光暗了暗。“的确没有那么坏,但是也没那么好。”
时倾乐不置可否。
很快,金冰云和金荣就赶到了,两人远远就见到病房门口倚靠在一起的两人,不禁都变了脸色。
金荣当然是知道自己女儿心思的,这么多年,她对于墨染天可谓是穷追不舍,他自然也是清楚墨染天不是好相与的,但没想到女儿竟然为了能够更配得上他而出国深造,他便就由着她任性了。
可眼下他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还昏迷不醒,墨染天就在门外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墨染天,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金荣有些激动,视线从墨染天划到时倾乐身上,愣了下,刚上头的怒火被突然叫停。
时倾乐注意到金荣眼神的转变,不禁奇怪地看向他。
她似乎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震惊的,还带着一丝喜悦?
“金叔叔,你好,我是时倾乐。”埋下心中的疑问,时倾乐主动上前问好。
不管怎么说,人家女儿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她并不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时倾乐?”金荣嚼着这三个字,沉吟了一下问:“你不姓白?”
“爸,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位小姐的确姓时,而且是申城时家的大小姐。”金冰云降金荣的异样收在眼里并未指出,拍了拍他后背,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金荣意识到自己在小辈面前失态了,干干地笑笑。“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
眼里闪过一丝遗憾,金荣微微叹了口气。
被自己这样一搞,准备好的话语都没法质问出口了。
“倾乐,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冰云看了看金荣,替他问出口。“我们接到林立电话,就只说她在井字坊巷子里被人家阳台上的花盆给砸了头。”
“那花盆是我的私生饭扔的。”时倾乐老实交代。“金冰月为了救我,所以才受的伤。”
“你说冰月救你?”这话说出来金荣都不信。
“呵呵,我女儿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她有什么理由要救你?”
金冰月的身份使她到哪里都有清高的资本,除了同样身份的世家人物,就没几个敢给她脸色看的,更没有几个能让她上心。
虽然这样说有点可悲,但是金冰月性子要强又极其跋扈,身边没有朋友。
现下这个女人竟然说自己女儿会舍身去救情敌,简直是天方夜谭!
金冰云也明白他爸的意思,单就算是父亲,他也不回允许伤害时倾乐。
“倾乐,你也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不行她还不能走!事情都没弄清楚……”金荣不依不饶。
“等姐姐醒了,你自己听她说就是了。”金冰云声音冷淡了几分。
他冷漠的样子让金荣稍许有些收敛,但依旧不肯放人走。
“金叔是怕她骗你,趁着空档逃跑吗?”墨染天看穿金荣的心思,一把勾过时倾乐的肩头。
“正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时倾乐是我妻子,我们已经领证了,等她大学毕业之后就会举办婚礼。”墨染天说着,下颚微扬,十分自豪,而他的视线充满了占有欲和警告的意味。
金荣愣住,金冰云则是脸色暗了几分。
他清楚,墨染天这是在向自己宣誓主权。
湛蓝色的眸子看向时倾乐,她依靠在墨染天臂弯之下,显露出的状态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小鸟依人。
这就是她的选择吧?
无论如何,他都会支持。
“金叔,如果之后有什么问题,你大可到墨家来找我们。”墨染天笑道:“你放心,我在城里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不会逃的。”
说完,就搂着时倾乐离开了。
金荣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爸,你如果发现了什么,也不要说出来。”金冰云说着,推门走进病房。
“什么?”金荣转头看向儿子。
“你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你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要再说出来。”
“冰云,我……难道说她真的……”
金冰云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床边看向熟睡的金冰月,蓝色的眸子中泛起点点涟漪。
嘴角微勾,这个姐姐,总算还是做了点好事。
金冰月并没有昏睡太久,傍晚的时候就醒了,医生进来做了检查问了些问题,基本上可以出院了。
让金荣惊讶的则是,时倾乐先前说金冰月扑出去救人的话是真的,这让金荣不禁又想起先前的怀疑。
但最后想到金冰云的那番话,便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