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四处弥漫,呛得人眼泪直流,烟雾中充满着粮食被烧糊的味道。黄尚手提黑龙剑,不再理会那些到处乱窜的乌兰国士兵,在黑暗之中凭借火光四处寻找卢定魁以及南宫裳的踪影。
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直牵挂着南宫裳。
南宫裳跟在他身边,他也不愿意,老是嫌弃她跟着自己。
但现在南宫裳和卢定魁一起去烧攻城架,不在自己身边,他的心里反而有一丝丝空落,似乎失去了什么。
他在担心她!
连黄尚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的心里,开始有了位置。
一片喊杀声之中,一个乌兰国将领模样的人,带着二三十人,正在拼命围攻着数人,黄尚放眼一看,那些被围攻的人正是卢定魁。
南宫裳此刻披头散发,两眼闪着坚毅而绝决的表情,手里挥舞着短剑奋力抵挡着那些长戟的乱攻。
此时的南宫裳,体力已经不支,手上的动作明显要比平时慢上一招。
一只长戟刺向了南宫裳,而另外一只长戟则扫向了她的屁股!
如果在平时,又或者是黄尚的话,能够在格挡正面攻击的同时,还能躲开扫向屁股的攻击。
但南宫裳似乎没有看见扫过来的长戟,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咬着牙黑着脸拼命抵挡着正面的攻击。
“噗!”
”咔嚓!”
那个横扫的乌兰国士兵,被急速施展天影步赶上的黄尚的黑龙剑一剑削掉了脑袋。
他也不想杀人,但战争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杀人,你就会被杀。
所以说战争是狂人的制造机器。
人天生对杀同类是有恐惧心里的,但很多人经过战争之后,变得冷漠和无情。
而与此同时,南宫裳的萝裙,却被长戟扫中,裙边被扫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一股鲜血从她的大腿左侧喷涌而出!
“哎呀,好痛啊!”
南宫裳毕竟是一个女孩,感觉到钻心疼痛的她不管不顾,弯腰伸手去捂住自己左大腿左侧,开始嘤嘤的抽泣。
黄尚奋力挡开她身前攻击来的长戟,低头一看才明白。
原来在她的身后,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躺在中间,他的胸前血红一片。
他自然就是南风子,只不过黄尚不认识。
“卢大哥,带着人快走!”
黄尚大声的吼叫着,手里的黑龙剑舞得呼呼风起,瞬间数柄长戟再次被他生生的削断。
“师妹,快带师父离开!”
混乱之中,归顺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手里的长剑奋力的格挡着。
无相谷不注重武道的修炼,无相谷的弟子的武道都很一般,主要是强身健体和对于一般的山匪。
连南风子都不大会武道,何况他的这些弟子。
卢定魁俯身背起南风子,开始朝北狂奔。
“哼!想跑!”
那个武将模样的人完全不管其他人的阻拦,几个飞跃追上负重行走的卢定魁,手里的长戟朝南风子的后背刺去。
“噗!”
长戟刺中的不是南风子,而是归顺子!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