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掏出来,夏含清拨夏无意的号码。
夏无意接听的很快,刚接通,就冲着电话吼:“含清,怎么了?是不是出事啦?”
“额……”
停顿好几秒,思考从香被狗啃成这样算不算出事,然后,她对着手机很委屈地喊:“爷爷,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夏无意忙说:“你问吧,爷爷给你说。”
“爷爷。”
夏含清盯着花盆里孤零零的从香短茎,“要是一株从香,叶子全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茎了,而且还是半截……该怎么救活啊?”
夏无意都没问从香是什么,直接说:“没救了,等死吧。”
“爷爷!”夏含清不开心:“我是认真的!”
“你说的从香,应该是马上香吧?这东西娇惯的很,落地生根,挪窝就死,想要移栽的话,必须把包着它根的土全挖上。至于叶子全掉了,就剩半截茎……“
“别说只剩半截茎,就是完完整整的茎,它都活不了。”
啊?
夏含清心塞,要是这样的话,不是叶片凉凉,而是这株植物彻底凉凉了。
夏无意又说:“不过这东西,只要有种子就可以啦,你重新种一株呗,反正咱们家……”
听到这里,夏含清心生希望,结果,夏无意给她来个大转折:“不对,你七岁时候爬到柜子上拿毽子,把那几个小壶弄洒了,后来……”
后来,为了不被爷爷发现,夏含清悄悄用扫帚把撒在地上的碎瓷片和种子一起扫起来,丢到家里处理垃圾的地方……
被夏无意这么一说,夏含清恨死小时候的自己了,据爷爷说,那些小壶里面都是比较珍惜的种子。但在当时,爷爷反过来安慰害怕被揍的自己:没事啦,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颗种子吗,没了就没了。
“爷爷……”
小时候的事情没法改变,但眼前的问题必须解决,夏含清看着桌上可怜兮兮的半截光杆,很难过:“没有别的办法吗?是……很重要的……呢,我一定要把它救好。”
听不得孙女这样难过的声音,夏无意很谨慎地问:“真的,很重要吗?”
察觉到爷爷语气中的动摇,夏含清毫不犹豫地点头尽管爷爷看不到:“是的,很重要!”
“其实,咱们家的血……”
“夏无意!”
电话忽然被人夺走,夏含清这边听到一阵杂音,随即,陈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含清,别听你爷爷胡说八道,你要从香是吗?奶奶帮你联系,你等着,三天之内,肯定给你找到完好无损的从香,乖,听话。”
不等夏含清答应,陈萍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
“额……”
看着手机屏幕,确认通话已经结束,夏含清把手机放下,回忆爷爷最后说的话。
咱们家的血?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