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想起了那日自己身上那件绣有贺兰旌名字的衣服,不觉又有些好奇起来。
“你也知道,族中规矩,非大兴世家子弟的外男,一般都应居于府外别院,”他顿了顿,“若我没有记错,元先生当时住的应是春雨巷外,最靠近河道的那一户。”
谢子昂所说,不正是那日阿箬和司马笠无意中闯进的那个房间吗?二人对视一眼,表示确定,却也同时禁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我们一直说着旧事,似乎有些偏离主题,我想,而今我们还是应以驱走倭寇、夺回会稽为务。”谢子昂正色道。
司马笠点点头,而后问道:“与安兄,近日外间是何状况?”
谢与安当即拱手道:“殿下,那日我们抢了解药过后,那倭寇头目自然便没了救,如今他时日无多,倭寇之内也起了内乱,左右两个副统领为由谁来继任统领之位而争执不休,战力大不如前。”
倭寇内乱一起,便是离心离德,这不正是司马笠等人奋起反攻之机。
“那岭西王和贺景源呢?”司马笠追问道。
“岭西王受了剑伤,似乎有些不济,于是他快马加鞭,连夜往帝都而去。岭西王走后,贺景源亦返回了驻扎在会稽城南的军营,并且以排兵布阵为由,将整个队伍,往南撤了近百里。我派探子前去打探过,两边军营如今各驻扎会稽一方,南北相去两百里,已然成了对峙之势,若要战,会稽内部倭寇不成问题,难的却是贺景源的部队,若两边兵刃一接,那这场战役的性质,便从抗倭变成了平叛,表面只差两字,内里却谬以千里,殿下行事,还需谨慎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