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之内,老鼠与愁尘对峙着,一股股澎湃的气流从两者的体内涌出,宛如风暴一般地撞击在一起,荡起一阵阵气浪。
“看来你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愁尘望着老鼠,淡然道。
“虽说还没痊愈,不过对付你倒是够了。”
老鼠狞笑着,身子晃动,急速出击,只是瞬间便闪至愁尘的身前,锐利的爪指伸出,掏向愁尘的左胸。
愁尘面色平静,手中长剑斜上一挑,斩在老鼠的爪指之上,顿时迸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音。
灵剑震动,发出一阵剑鸣之声,而老鼠的爪指也被愁尘这一剑的冲力给挑飞。
一剑得手,愁尘斜上的飞剑陡然下压,剑锋横刮,直接向着老鼠的脖颈割去。
老鼠身子一仰,而后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身后倒去,躬身落在地上,廋短的后腿扬起,一个弹踢踢向愁尘的面门。
瘦小的腿臂抬起,呼地带起一阵风声,似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一般陡然出现在愁尘的面庞之前。
一阵阴风扫过愁尘的面庞,顿时带起一阵的鸡皮疙瘩,脚底转动,身子稍稍往旁边一侧,而后回首一击勾腿踢向老鼠的腹部。
一时间,两者你来我往,没有使用任何的灵力妖力,就这般凭借肉身的力量开始肉搏起来。
每一次两人的攻击相撞都会在空间之内激起一阵肉眼可见的波纹,气浪滚滚,直接将四周的岩壁都震得发抖,簌簌的砂石落下,平整的地面上不时会出现一个崭新的坑洞,那全是被两者泄露在外的拳劲冲击所致。
几十招之后,两人的拳与拳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恐怖的力道瞬间弥漫开来,巨大的反震力直接将两人接触的身子整个震开。
身子一个雀跃向后方落去,愁尘直接将自己与老鼠之间的距离拉开了数十米,身上的衣袖早已被汗珠侵染,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老鼠,眼睛之中充斥的是熠熠神光。
“很强的肉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势均力敌地战斗过了。”老鼠昂起头,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得不说,你的实力却是很强,即便是在这一代的隐泉宗弟子之中也是属于那种秘传不出,无与争锋的那种角色。”
“秘传弟子?那是什么?”愁尘的神情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老鼠,神情只有也有着一发敬重之色。
这是愁尘对于一个强者的尊敬,或许两人的道路不同,或许两人因为利益而对立,但就是这种对立,却也最能让人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老鼠伸出爪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看着状态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的愁尘笑道:“小子,你该不会以为现在你的实力便是这隐泉宗内年轻一辈最强的存在了吧。”
“老夫告诉你吧,在五百年前,隐泉宗分为现宗和秘宗,现在你所加入的宗门应该就是现宗。现宗那是隐泉宗的本宗,是被整个宗门放在明面上的门派,宗门内的长老实力应该最多也就是金丹之上的修为吧。”
愁尘点了点头,“既然现宗是被放在明面之上的门派,那所谓的秘宗又是什么?”
“秘宗,乃是被至于整个宗门暗地里培养的宗门,那里面的每一个弟子都是天纵之资,这样跟你说吧,秘宗之内的任何一个弟子,与你同境界的时候,他们的实力都不见得会比你差。”
“他们是隐泉宗正在的希望,是整个宗门的火种,秘宗之内的弟子,都被称为是秘传弟子。不过,这是整个宗门的机密,你不知道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是宗门机密,但就这样从前辈的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些随便了点。”愁尘盯着老鼠,话语中有些不信之色。
毕竟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一路之上的机遇与艰险也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份实力是他在无数次生死历练之间才拥有的。
如今就被老鼠如此轻易地说出人外人之类的话,他着实是有些不信。
“机密?”老鼠看着愁尘那一脸的不信之色顿时放声大笑起来,“这情报早在五百年前就不是什么机密了。”
“一千七百多年前,隐泉宗秘宗弟子中的一位天骄横空出世,以强横的实力直接横扫这片星域。那时,隐泉宗可谓是整个星域的霸主,只要跺一跺脚,整个星域都会震动一二。”
“只是后来,那位弟子不甘寂寞,坚信人外人天外天的理念,带着那一代中的隐泉宗高等战力踏空而去,希望在更为广阔的星空之中开阔疆土,打出隐泉宗的威名……”
老鼠侃侃而谈,话语中透着沧桑与悲凉之色,这段隐泉宗的历史他足足讲了三个时辰才将其讲完。
蠕动的嘴唇停了下来,老鼠平静地望着愁尘,“行了,故事已经讲完了,想来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继续战斗吧。”
“虽说你或许是这一代弟子之中的希望,可我也不会让着你,这宝塔第七层的宝物对我依旧有着难以言明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