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蒙珑噗的一声,满口茶水喷了秦狄一脸,她“啊”的一声惊呼,连忙从怀里取出香帕,起身为秦狄擦拭脸上的茶水,口中连连道歉:“秦师弟,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狄从她手上抢过手帕,道:“这事不必劳烦师姐,我自己来。”着自行擦拭脸上水渍。
岳蒙珑一脸歉意,见秦狄嘴边仍有一些未擦干净的水渍,道:“你嘴边还有一些。”
秦狄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茶水舔到嘴里,细细品尝了一下,道:“啊,这茶好甜,师姐喝过的茶果然味道甜美。”
岳蒙珑脸色一红,登时大羞,愠道:“你胡袄什么?叶师姐得不错,你们男子没一个好东西。”完重重一摔茶碗,转身走出亭,将秦狄一个人晾在亭郑
秦狄心中暗悔,连忙起身要追,却见岳蒙珑施展轻功,已然隐没在花树丛中,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秦狄啊秦狄,瞧你这张破嘴,又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将手帕放在鼻端闻了闻,但觉香气怡人,沁人心脾,不禁心中一荡。心想:“岳师姐正在气头上,这时候一定不会再见我,这手帕我便替她保管下吧。”将那手帕揣入怀中,然后起身离开百花园。
次日秦狄辞别苏瀚然,随几名下山送药的杂役弟子一起下山。这时他已换上之前自己的杂役弟子衣衫,混在其他杂役弟子之中,旁人若不是仔细来看,决计认不出他。下山送药的这几名弟子又都与他关系要好,自然谁也不会泄露他的身份。
进了花山城,秦狄与这些杂役弟子作别,然后到钱庄用一百两金票兑了一千两银票,之后在集市上买了一套华丽衣衫换上,又雇了一辆豪华马车,接着便坐车在集市上闲逛。他如今身揣千两金票,俨然便是一个十足的暴发户,见到喜欢的东西也不先问价钱,拿银子便买,当真是花钱如流水,随行的车夫见他这般大手大脚的花银子,也不由得暗暗咋舌。
到得午牌时分,秦狄已买了一大车的东西,这时他肚子饿了,便叫车夫与他一起到酒楼用饭,那车夫赶了十几年马车,这雇主请他吃饭倒是头一遭,他几番推辞,秦狄总是不允,最后也只好答应。
二人在酒楼点了一大桌子饭菜,酒足饭饱之后,秦狄叫车夫先到车上等着,然后跨步来到酒楼角落里一张饭桌旁,向正在吃饭的两个人道:“好巧啊,两位师兄也在这里用饭?”
那二人见到秦狄,先是假装一愕,然后一人道:“啊,我道是谁,原来是秦师弟,你也到这里用饭么,那可是巧的很了。”
秦狄道:“是啊,二位师兄先是随我下山,然后又一路跟我到钱庄,逛集市,这时又随我一起来用饭,当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啊。”
原来秦狄自下峰之时,便察觉这二人在后跟踪,料想定是谭成旭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只是碍于其他杂役弟子在身边,自己不便当众戳穿,因此一路上他只是假装不知,直到此时才上前破。
那二人正是谭成旭门下的弟子,奉谭成旭之命下山监视秦狄。二人见自己行迹被秦狄发觉,不免心虚起来,但脸上却仍是假装镇定,之前话的那名弟子道:“秦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们跟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