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钦飞速退后两步,拾起死尸腰旁躺着的斧子,一捡是两把。他紧贴栏杆不敢怠慢,戒备着可能的发难。“你在做什么?”他问对方。
“我帮你逃过死刑,你拿斧子防着我?”拓谷的心早已盘好计划,现在可不是再相互迟疑的时候。他将石斧别回腰,摊开双手率先示好道:“咱俩这样耗着,再等苏日勒和克把两个士倌通通干掉?”
甫杀两名无辜的战士,眼睛不眨,毫不犹豫,为何不可能再伺机送自己去死?对方如何保证这是包含善意的行径?哦,可怜的家伙们至死都没有反应过来。那钦仍然无法相信扎昆拓谷,或许是他始终将对方视为扎昆彧那般刚毅之人的缘故,换个角度想,如今早便一拍即合。“我要知道,救我的原因。”他试探道。
囚徒们继续起哄喧闹,他们转眼便忘记方才吓唬自己的猿面的怪物,吵闹起来也不怕再添是非。这些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的蠢货,大概迫切想要看到外人被捉进来加入他们,谁都可以,最好是士倌,最好是阿拉图德……
拓谷听着愈演愈烈的动静,意识到一旦引来巡逻的阿尔斯楞和陆昶,再想解释可难了。“救你,还能有什么原因。”拓谷似乎不想多做解释,话说得尤为简短:“我暂且愿意相信你所说一切绝非虚妄。”
“那是一定,可你不怕我只是逃跑么?”
“放走你,对我而言,不足为虑。我想,倒不如信着试试。”他也在为金乌的决策而动摇,在他个人的肩头担着杀害两位老战士的重任扎昆诃伦和扎昆那钦。这合理么?因为诃伦该对额撒的死负责?那眼前的那钦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