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女子的话,白栀身形微怔,旋即突然勒紧了缰绳,停下马车,快速说道:“小姐,虽然奴婢和小姐不常在京城生活,可也听说过容七世子的大名,小姐怎么能够看上容七世子呢,奴婢早就听说这位世子是个纨绔子弟,纵然长相是极好的,可他分明是个金絮其外败絮其外的草包啊!”
“白栀,住口!”女子威严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不许你那般说他!你们谁都不懂他,这世上,唯有我是最懂他的……”
女子追忆的目光投向远方,柔和的容颜噙满了爱恋之色,“这世上,唯有我了解他,也唯有我才配得上他!”
……
三日后,季穹苍随着各国使臣纷纷离开西凉国。
季穹苍在西凉别人打得半死不活,实在不是个光彩的事情,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事情暴露在众人之下,所以此事也被他一举压了下来。
肖蕾随着季穹苍一起回了东邪国,连带着嫁妆一起带了回去,便是连迎接也省了去,历朝历代的公主嫁人之事,唯有肖蕾的最简单,足以看得出出肖蘅对肖蕾现在已经只剩下厌恶之色,除此以外并无其他。
肖蕾离开了西凉,她剩下的那些男宠也都四散了去,有一些享受惯了皇宫内繁华生活不愿走的,也被强行拉出了宫去,更有甚者因为做肖蕾面首之时为虎作伥,猥亵宫内的婢女太监,最后被暗地里弄死的也不少,大多都是散了去,也有一些在宫内自己了结了的。
唯一还留在宫内的也就只有段朗逸一人,只是他是留在宫内的大牢之中等候处置的。
……
皇宫大牢
段朗逸自从入狱之后,便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段林修的不作为等于彻底放弃了他,这让在大狱中的段朗逸十分绝望。
直到这一天的晌午十分,段朗逸正在大狱之中的床上睡得正迷糊,就听牢狱之外传来一声开锁的声音,狱卒的声音小心翼翼中带着些许心虚,“段大小姐,这实在是不符合规矩,您还是担待这些,只有半刻钟的时间您就得出来,不然的话被人发现了,小的这条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狱卒大哥您放心吧,我且看看二弟即可,半刻钟已经足够了,还要多谢您网开一面。”段如华的声音传来,顿时惊醒了段朗逸,段朗逸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见段如华便站在不远处,激动的险些哭出来,“大姐!你终于来了!”
段如华厌恶的瞥了一眼段朗逸,拎着手中的食盒走了过去,挑拣出来,一边说道:“你放心,现在母亲还在找救你的方法,只要等着外祖父他们回来,此事就仍然有返还的余地,你且在这里安生待着便是。”
“啊?那还要待多久啊!”段朗逸操起筷子大快朵颐,一边回着段如华的话,段如华眼底掩不住厌恶之色,随意挑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下,眼底满是无奈之色,“那又能如何,现在只能等着外祖父回来了,你也没有自救的方法,我那个方法又有些……唉,你便老实待着吧!”
段朗逸一听段如华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奔过去攥住了她的手,大姐!你是不是有办法了!你是不是有救弟弟我的办法了?你快说啊,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大牢里待着了,大姐您看看,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段朗逸满满都是嫌弃,段如华眼底划过一抹冷芒,感慨着说道:“我那办法太过铤而走险,你还是安分些在此待着吧,只要请等着两三个月的,外祖父他们回来了,你一定能从大牢你出来,现在嘛,你还是忍着些好了。”
段如华抽出手,理了理云鬓。段朗逸登时就急了,“段如华,你还是不是我姐!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着要救我?段如华你好歹毒的心肠啊你!你是不是看着母亲宠爱我你救早准备要除掉我了嗯!”
“段朗逸你胡说些什么!”段如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若是盼着你死,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若是盼着你死我能给你送东西来?段朗逸,你动动脑子!现在爹爹和母亲谁能帮你,只有外祖父,我那办法若是失败了没有第二次机会,我会想看着你死吗!”
段朗逸见段如华如此激动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做戏,便也安分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像是肯定了什么,说道:“姐,你那办法,还是说吧,我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再过不久季穹苍就要带着肖蕾回去了,若是东邪知晓了我的事,我一定活不了,只能铤而走险,姐,你帮帮我吧!”
段如华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之色,只是面上仍是犹豫不决,“这……若你坚持,也只能如此了。”
“明日你佯装称病,皇上自然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让人带着太医给你诊治,太医乃是我们的人,你不必担心,届时你将这包东西交给皇上身边的林公公,收买林公公将这药喂给皇帝,这药物有成分,能让皇帝失了心智,到时救你就是十分简单的事,只要等着外祖父回京,一切便都迎刃而解。”
段如华说着,将收在身上的一包药物给了段朗逸,段朗逸拿着那包药看了半晌,意欲打开,“这里头都是些什么呀?”
段如华赶忙上前压住,“你做什么,这药物若是现在打开了就没用处了!你放心,林公公是个看重钱财的人,你只需将这几锭金子交给他,并许他些好处,他定帮你做成此事!”
段朗逸踌躇了半晌,坚定的点了点头,“好,我都听姐的!”
看着段朗逸坚定的眸色,段如华眼底一抹淡淡的冷笑跃然,掩在袖间的手也缓缓缩紧。
段朗逸,我便要看你,如何逃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