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轩还是第一次看到慕修寒哭，还哭的这么伤心，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般。

服务员来上菜了，慕修寒双手捂住脸，站到窗台边，等服务员把菜放到，走出包间，他才走了回来坐着，端着一杯啤酒都不知道要怎么咽下去，喉头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痛的不能呼吸了。

程子轩渐渐的了解了他和凌瑞雪之间的事，也是非常感动，“想不到瑞雪为你做了这么多，慕少，说起来，你真的很幸福，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像瑞雪这样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她，就比如周旭，还有王昊然，其实你应该看的出来，他们两个对瑞雪感情不浅，可是，瑞雪却偏偏这么深的爱上了你，唉，说起来，你真的是对她太差了点。”

慕修寒吸了吸气，抽出几张纸巾，放鼻子上擦了擦，“何止是差了点？简直就是差到了极点，子轩，我是不是太坏了？我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程子轩安慰道，“没事，你现在反省还来得及，也许啊，她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到时，你再好好跟她解释，跟她道歉，把她追回来，不就好了？”

“你说的对，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慕修寒觉得，不管等多久，他都会等，其实，这十多年来，他不一直都在等着她吗？又有什么时候放弃过？

程子轩给他夹了点菜，说道，“慕少，好好吃点，你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你要是再倒下了，到时瑞雪回来，谁来照顾她？”

慕修寒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她为了照顾我瘦成那样，也不知道现在身子恢复了点没有？我真是记挂着她啊！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子轩，你赶紧帮我查一下，她到底在哪，我想过去找她，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程子轩有些担忧，“她那么坚定的要跟你离婚，如果这事跟周慧有关，她又怎么会愿意跟你回来？其实，我倒是能理解她，在当时那样的情景下，你生死未卜，她心里想着的只是救你，又怎么能顾得上其他？我想，那时候，周慧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在你昏迷后，慕总也晕倒了，周慧又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让小北去救你？”

慕修寒明白了，一定是这样，凌瑞雪一定是被周慧给要挟了，才会跟周慧达成了某种协议，唉，这傻丫头，如果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回他的命，那么，他宁愿就这样死掉算了，她都离开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周慧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小雪不需要对她去履行什么承诺，我一定把她带回来的。”

程子轩点头，“你说的对，其实，周慧想要的，不过是风云集团，”

慕修寒一声冷笑，“如果真是这样，风云集团我给她就是，只要小雪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

程子轩给他倒了点酒，“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居然对小雪有这么深的情感？我还以为你真的冷漠无情呢。”

“我对小雪的情感有多深，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慕修寒喝下几口啤酒，吃了点菜，喜忧掺半，心里头很乱，也很不安。

第二天一早，慕修寒去了凌家别墅，在门口等了会儿，看到一台车开了出来，慕修寒赶紧下车，拦下那台车。

这台车是凌瑞兴的，刚好开了去上班，见慕修寒一大早站在他家门口，倒是有些诧异，赶紧下了车，“慕修寒？你怎么在这？”

慕修寒眼皮略显浮肿，面容有些憔悴，昨晚没怎么睡，只要一想到凌瑞雪，他就会心痛难忍。

慕修寒一手搭在凌瑞兴肩头，神情痛楚，“告诉我，小雪去哪了？”

凌瑞兴在想，他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关心凌瑞雪去了哪？说起来，这个慕修寒还真没把他们凌家当回事，离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来打过一声招呼，就算是在外面碰上，也没给过他们好脸色，没离婚的时候也一样，根本就没把他们凌家当成过娘家，这会儿怎么突然问起凌瑞雪来了？

“慕修寒，你和小雪已经离婚了，她去了哪儿，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吧？”

慕修寒目光中闪过几缕寒气，“告诉我，小雪去了哪儿！”

凌瑞兴一声冷笑，他和凌渊明夫妇不一样，他并不知道凌瑞雪不是亲生的，也不知道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心里只想着，从小到大，都是凌若雪在保护他，现在，他也想保护一次自己的妹妹。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慕修寒，我也真是搞不懂，你昏迷的时候，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为了你，累的不成人样，连我都不敢认了，可你呢，却那么狠心的要跟她离婚，你还是人吗？”

说到这些，慕修寒更加的心痛，“离婚是不得已的，小雪当初那么坚定，我也没办法，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去找她！”

凌瑞兴将他推到一边，“慕修寒，你现在想到要找她了，会不会太晚了点？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又有什么时候珍惜过她？就算我知道她在哪，我也不会告诉你的！”